“我是什么身份,是什么地位,师太不知道那我给师太重新说一遍。”宋明月抱着胸,慢悠悠的从自己的屋檐下往外走,“我是皇帝亲封的长乐郡主,是正一品的衔儿。再撇开这个不说,我是宋家的四小姐,我爹爹是朝中的丞相,一样是正一品的馅衔儿,我是他嫡出的亲女儿。你又是什么东西又有什么资格在我这里颐指气使”
宋明月所说的这些,慧静其实都知道。可是心底狭隘的女人心眼总是小的,她就是打心眼里看到不起宋明月这种看似‘轻浮’‘浮夸’的人,所以不由自主的就会低看她一等,谁管她是什么郡主,宋家小姐。就算是天王老子,在这个云迷庵中,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以她现在的这个形势,还会有回去的那一天啊呵,简直就是想得美。慧静似然十分自信,但是气场上的确又有几分比不过宋明月,所以不由自主的往后又退了两步,说道:“你也只有这几天猖狂了,等日子久了,我到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呵,慧静师太好大的口气。这样理直气壮,莫不是知道什么小道消息皇后打算让我一辈子都呆在这不回去”宋明月一点都不介意这种看似‘绝望’的决定,毕竟云迷山若不提这个慧静老鼠屎,的确是个是非常好的地方。她又往前走了两步,直接立在了篱笆墙的面前,“那又如何我有干娘,有挚友,她们都不会不管我。我照样过得比你滋润,在你面前活得活蹦乱跳,是不是很气”
“你、你……!”
慧静看到宋明月凑在离自己十分近的地方,顶着她那张完美无瑕的脸蛋挤眉弄眼,那修长的眉一挑一挑,满是傲气和不屑。她一时语塞,气得脸涨成了猪肝。慧静伸手指着宋明月的鼻子,口不择言的说道:“不论是谁,日子久了终究会发现你这小妖精的真面目的!一个水性杨花,四处撩拨男人的女子,能是什么好东西。你如今嚣张又如何,这里终究是我云迷庵的地方,倘若真的看我不爽,那就滚啊,那就不要住在这里啊!“
“你不要欺人太甚!”佩儿被慧静口不择言的谩骂气得不轻,随手抄起了一把扫把,就气势汹汹的走到了慧静面前。慧静被下了一条,连忙一跳脚,往别处躲了两步:“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你还想打我不成!”佩儿看着她,呵呵冷笑一声,接着就低头开始扫起地来,山中的地面不比京城之中铺了地板,扫帚一条,就是尘土飞扬。她又是十分用力,仅仅是两扫把,就已经是尘土飞扬了。她自己有了准备,早就摈住呼吸了。而慧静会猝不及防,被呛了一头一脸。
慧静连连闪躲,却还是被扫了一一身一脸,甚至还有些尘土糊到了她的眼睛里。她气得不行,伸手去推佩儿,大声叫道:“你是瞎了吗!你看不见我在这里吗!该打扫的时候不打扫,这个时候跑来扫什么,扫给谁看!”
佩儿依旧没有停下手,反而是找到了诀窍,自己握住了笤帚的最尾端,然后用最大的幅度把灰尘往慧静那边扫过去。这样的话,她自己既不会吃到烟,还能扫的慧静灰头土脸。看着慧静那副狼狈样,佩儿不由的笑了,说道:“一看你就知道从来没有做过活计。这什么时候扫地,要看什么时候有垃圾,之前都是干干净净的,我当然不用扫。可是忽然来了这么一大坨的脏东西,我怕脏了我们郡主的眼,所以当然要来扫一扫了。有什么问题吗”说着,她就加快了速度,愈发快的扫了起来,弄的尘土漫天。
慧静一开始还没有懂佩儿的意思,颇有些不服的想要反驳,一张嘴,却吃进了好大一口泥。她一般呸呸呸个不停,忽然就反应了过来佩儿的意思,心中不爽,硬是从牙缝里又挤出了几个字:“你放屁……!”可是这样说也没有用,因为佩儿已经用笤帚十分用力的在扫她的脚了,这下她不走也得走了。慧静吃了一个大亏,还吃了许多泥,脸色紫红紫红的,带着一身泥土,灰头土脸地狼狈走了。
“哼,跟我斗。还嫩了儿!”佩儿骄傲的站了起来,目送着慧静走远,得意地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蹦三跳的走了回去。
环儿对佩儿简直是哭笑不得,伸手接过了她的笤帚,又嫌弃的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道:“你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你看看你这一身灰啊土啊的。”
“干得好!”宋明月这时才说话,骄傲的拍了拍佩儿的肩膀,“对这种恶人,就应该用这种恶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