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王越的话偏多,脑子里面光怪陆离想的都是以前的事。
跟陈赤赤打电话,陈赤赤都觉得王越聒噪的不正常。
是啊,他今天遇见陈凝想尽可能的表现出正常一点。
可是话说的太多,歌唱得太多,太过于兴奋反而显得不正常。
陈赤赤很久没有见过王越这么能说。
从陈凝来王越就阵脚大乱,直到走到十字路口,两伙人分道扬镳,王越的心还因为陈凝而沉甸甸的。
牙总算刷完了,脑子像掺了面粉,稀里糊涂的。
所以就忘记了,拿右手端起杯子,杯子开始发抖,里面的水泛起涟漪。
王越看了看又赶紧放下了,因为怕掉在地上把汤维吵醒。
浴室灯光幽暗,王越抬头看镜子里的一团影子模模糊糊,越想要看清镜子里的人,就越看不清。
都知道王越非常喜欢戴手表,右手的这块,甚至连洗澡都不摘。
现在他把手表拿下来,可以看得清楚右手下的印痕,不深,浅浅的一道,那是前世的秘密。
前世右手腕上的那道伤痕很粗,几乎切断了整个动脉的神经。
当时最好的医生竭尽全力做好几次修复手术也没抢救过来。
“这人是决心死了。”伤口深的无法弥补。
王越还记得前世临死前,他唯一的好朋友送他去的医院。
濒临死亡时,王越想看看伤口如何,好朋友哭的声音都变调了,说皮开肉绽的有什么好看的。
没人问王越是不是很疼,在死前的最后一秒,听说的也是过多对王越的指责。
本以为那道伤口早就不见了,没想到在这个时空,它居然还在,浅浅的一道,似乎提醒前世不堪回首的往事。
前世王越钢琴弹得很棒,十六岁的时候,就是钢琴十级。
曾经给陈凝谈过一首理查德布莱曼的《梦中的婚礼》,把陈凝感动得稀里哗啦。
而换到现在,王越再也不想弹钢琴了,只要一看到钢琴,回忆的闸门打开往事就宛如洪水般决堤而来。
不能再想了,想了除了浪费时间就是无尽的不被人理解的难过。
现在他生命赋予了新的意义给他了,他不用再自我折磨,更不想把陈凝也扯到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中来。
陈凝,两个字,重重的一笔,像用某种尖锐的利器滑在金属表面,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每当王越无声的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都在心里画上一笔。
陈凝是王越生命之中的瑰宝,曾经拥有过的,最好的东西。
和陈凝这次偶然的见面,让王越整整一周都打不起精神来。
居然连他最喜欢的工作,都提不起他的兴趣,去公司也有意延迟。
童丽亚也发现老板的心情不是太好,整张脸上都没什么表情,打开电脑半天,也不动,看着屏幕发呆。
童丽亚叫了老板好几声,王越好似才反应过来似的,楞了楞神儿。
忽而反应过来,王越问童丽亚,“还有什么文件需要处理的”
童丽亚不一会儿抱了沓文件过来。
王越在那拼了命的看计算那些复杂令人头疼的文件,那么厚的一沓。
只有计算文件投入工作当中才不会胡思乱想,这个时候心才是安静的。
每当这个时候,王越都能想起曾经在大会议室,开主题策划会。
王越的指尖像弹钢琴一样,在键盘上飞舞。而他也知道,他的旁边一起在指尖飞舞的那个人是陈凝。
哒哒的键盘声,再他们的手下发出和谐有序的声响,一个个中文句子从他们的手下冒出来。
王越知道对一个剧本的创意点子,陈凝与他抒写的答案,不分伯仲。
星期六,韩茉莉提议要去吃火锅,王越不去。
韩茉莉硬拉着王越去,还拉着没有通告的汤维一同去。
王越不想去是怕再见到陈凝,因为韩茉莉跟陈凝的关系很要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