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比试,走了不过三个回合。
宫川一臧眼神飘忽不定,略显狼狈,身上数道血痕。
任子明立在一旁,他也受伤了,不过比宫川一臧要好很多。
他手中的长剑剑锋上,不下十道斑驳的齿痕,全部都是宫川一臧手中那柄短武士刀造成的。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仿佛都被眼前之人吃透了。
武器方面已经不能成为他胜利天平的筹码,而技巧与实力他自问不如任子明。
宫本一臧突然将武士刀归鞘,对着任子明深深鞠了一躬,深深的看了任子明一眼。
“不知阁下这宝剑是何人所造当真是神兵利器。”
任子明冷冷一哼:“比赛尚未结束,休要多言。”
“阁下武术造诣与我不分仲伯,不需要再比了。”
如此大的一个武川,所有的武馆几乎都被宫川一臧踩在了脚下。如今看到胜利的希望,这东洋人竟然说不比了
“继续比!”
“该死的东洋人,岂能说不比就不比,你是不是怕了!”
“既然是比试,那肯定要分个胜负,你不是自视甚高吗,不是要挑战武川排名第一的武馆吗现在怎么又怂了!”
“我看他是怕了,没想到他们的武士道精神都是吹捧出来的。这么一看,不过都是一帮懦夫罢了。”
台下群情激愤。
宫川一臧的那些弟子虽然只有少数能够听懂华语,但有几个就已经足够了。听到天华人的叫嚣,他们当真是义愤填膺。
在他们看来,他们的师傅自然是不可能输的。没想到今天他们的师傅善心大发,要谦让任子明,给武川留下最后的颜面,谁知这帮可耻的天华人竟然不知进退。
他们也冲着宫川一臧大喊,要他好好教训任子明。
宫川一臧知晓自己不是任子明的对手,若是继续比试,必然颜面扫地。
但若是不比,必然会影响自己的威信,当真叫他骑虎难下。
“我已经连连比试了月余,心身俱劳,今日的比试就到此为此,但也不是结束。”他顿了顿又道,“下个月我会向天华武术总协发出申请,进行年轻一辈弟子之间的较量。”
宫川一臧的理由,让人无从反驳。
他说的确实是实情,这一个月,他只身一人,挑战了武川所有的武馆。
也只有今日,在任子明这里吃了亏。
“你已经休息了一周,说什么疲累,难道是你输不起”
对于任子明的犀利的责问,宫川一臧避重就轻,报以大笑。
“怎么,难道任君不敢接受我的挑战吗你们天华有句话叫长江后浪推前浪,你我已经老了,下一代才是关键。”
他环视底下众人一周,朗声道:“任千秋前辈应该还在场吧我现在正式向武川武术界发起年轻一辈弟子间的挑战,不知任前辈可敢接受挑战”
台下年轻的弟子门对着宫川一臧怒目而视,齐齐高声怒喝道:“答应他!任会长答应他!”
任千秋叹了一口气,不是他不想答应,实在是武川年轻一辈无人啊。
“怎么,难道任前辈认为武川后辈不如我大东洋国后辈”
宫川一臧神俯视着下方的武川年轻一辈习武者,情愈发倨傲。
任千秋还是没说话,但任子明眼里却是闪过一抹不屑。
“你的挑战,我接下了!”
宫本一臧笑得头上朝天辫都颤抖了起来:“好好好,任君果然豪爽。”
任千秋苦笑着着摇了摇头。
虽然天华国自古以来尚武成风,但现在科技进步、生活改善,年轻一辈一个个娇生惯养,能不为外物所动,醉心武道的又有几个
“当真是意气用事,意气用事啊!这挑战岂是说接就能接的,就凭我们还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