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内功修为倒是奖励丰厚,若是用来增益神照经,必定使我进境骇人,直接打通第六条正经也非不可能。”
项央捏着卷宗的手微微用力,不过还是微微摇头,眼里犹疑一番,闪烁不定。
他有自知之明,论武功,他敢说,在坐的人没一个是他的对手,只是论查案,他就远远不够资格了,说是萌新也不为过。
“算了,先查查看吧,不过倒是可以去地牢试一试,管辛此人也是盗术极为高明的飞贼,可以从他那里听听意见,有意外收获也不一定。”
项央想到就做,和鲁达打了个招呼,带着卷宗出了神捕门,往地牢而行。
虽然此次他不是看守,按照规矩,他也没有探视的资格,不过有梁渭这层关系,小开方便之门也不难。
一层地牢,烛火昏暗,管辛和两个月前似乎没什么太大变化,靠在墙边,抠着脚丫子,邋里邋遢,很是落魄,不过见到项央倒是很高兴。
“小子,不是说不来了吗怎么又缺钱花了快快开始,我可手痒许久了。”
不过项央只是扔给他一摞卷宗,将乌家发生的失窃案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最后问道,
“我只想知道,你对这起案子有什么看法或者说,你可有什么线索若是有,我可以替你向梁大哥求情,这个月少受些苦,甚至立功减刑也不一定,”
管辛不曾理会项央的话,只是接过卷宗,快速浏览一番,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来的可够晚的,五日前神捕门已经差人来问过我,该说的我都说了,没什么线索。
不过这几日我一直设身处地的代入这个案子,模拟三十次偷入乌家,窃取金晶玄铁,虽只成功一次,还被发现,但也有了些眉目。”
项央诧异,随即了然,他能想到借助这些被擒的大盗破案,神捕门的人又不是傻子,自然也能想得到,只是当时的管辛也毫无线索。
不过他对管辛说的代入案子也有些好奇,这人的确有些水准和本领,仅仅依靠有限的数据信息以及想象力,就能做到这一步,难怪他干飞贼那么久才被抓,还积累下不小的财富。
“你听我说,我们这一行干盗窃的,一般都是动脑子,用娴熟灵巧的手法偷,那些破门入户,甚至杀人的不是贼,而是强盗。
溜门撬锁,迷烟入户,这是盗窃的基本,高明一些的,易容化妆,在你眼皮子底下将东西盗走也不稀罕。
不过这个案子,我仔细分析观察过,在那种密室与守卫之下还能被偷,可能性有几种。
第一,出手的人是个你我乃至神捕门都难以想象的高手,他能在你面前而你却看不见,他到乌家,如闲庭信步,取走一件小小的金晶玄铁如探囊取物,而这样的人我曾见过一次。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时我刚刚出山,盗了一个帮派的三万两存银,因为泄露了痕迹,在山间避风头。
行路时,遇到一个背着书箱的文弱中年,只是看到他,我就像看到一层雾,甚至眼睛能看到人,心里却感觉不到那个人的存在。
我知道,此人必是强手,全身真气充盈无比,散与体外,形成气墙拦截我的目光与感知,那一次,我被惊走,惶惶三日方才稍安。”
管辛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满是忐忑,即便知道此人不在这里,依旧胆寒,可见那人的恐怖。
项央想了想,也许有那样的人,那样的高手,但他去偷窃小小的乌家,显然有些说不通。
真有那样的武功,不要说偷,光明正大的上乌家,只要说明情况,显露几分实力,乌家都得屁颠屁颠的奉上金晶玄铁,何必污了自己的身份
“当然,我知道这个可能性很低,所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乌家自己人出了问题,而且绝不仅仅只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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