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古时候有一种刑罚。大概就是,把银针从指甲缝隙缓缓插进去,十指连心,痛不欲生。”
时沐笙摸了下白雪的脸,笑的一派柔和。言蔚熙在一旁看的惊悚极了,忍不住喊了一声:“沐笙,你……”
时沐笙缓缓的回头,轻轻笑道:“蔚熙,我没事。”
荆启充当副手,时沐笙既然说,他便二话不说跑下楼去买针。不大一会儿拿了上来。时沐笙手里握着银针,缓缓的在白雪面前晃了一圈。那尖锐的针尖正对着她的眼珠子,白雪几乎要吓哭了,哆嗦着呜呜发抖。
“你说,用这根针挑来你的眼膜,瞳孔。然后再挑断你的舌筋,你成了一个看不到说不出话的废人,还有什么资本在我这里耀武扬威”
白雪的脸色煞白,会客厅里冷的犹如冰窖,但她却已经出了一层细细的汗。
突然,时沐笙的手猛的一抬,一针朝白雪身上扎了去。银针轻易穿过衣物,扎入血肉中,白雪发出一声惨叫,死鱼似的倒在地上抽搐了起来。
“白雪,你要记得今天,我饶你一命。”
时沐笙又一根针扎了下去,两根,三根,一根比一根深,白雪脸上布满了冷汗,惨叫一声盖过一声,良久,时沐笙才拍了拍手,站直了身子。
白雪的后背被插了一层的银针,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时沐笙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毫不在意道:“蔚熙,我们走吧。”
言蔚熙看的心惊。默默拉住了时沐笙的手,却发现她的掌心出了一层厚厚的冷汗。水浸似的,冰的言蔚熙打了个哆嗦。
“沐笙……”出了会客厅的门,时沐笙的脸色便迅速白了起来。整个人宛如吹破的气球,迅速萎靡。趴在言蔚熙的身上,时沐笙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滚,控制不住的冲到卫生间狂呕了起来。
吐了半晌,也没吐出什么东西。
她的手摸着冰凉的大理石洗手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早上出门的时候收拾了发型,画了淡妆,莫了点腮红在脸上,起码出门的时候,是一个气色极好的正常人。如今脸色煞白,腮红不自然的在脸上晕开,像是纸娃娃脸上抹了两片胭脂似的。分外苍白和不自然,宛如一只竭力在人间生活的鬼魅,稍不留心,就被无处不在的阳光打回原形。
言蔚熙叹了口气。
时沐笙到底变不成陆瑾珩那样的人。她只是装作自己是那样的人,陆瑾珩多心狠手辣,时沐笙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在国外进修过医学,精髓未通,皮毛倒学了不少。言蔚熙看的清清楚楚,时沐笙用针扎白雪的时候,看起来毫无章法,却根根扎到了她的穴位上。只是有些疼,并不会对身体造成多大的伤害。
“沐笙……”
言蔚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用手轻轻拍了拍时沐笙:“别害怕。”
她今天厚刘海打扮,
脸色红白的站在时沐笙身边,一个在人间,一个在地狱。
时沐笙用冷水洗了下手,默默回头:“我没事。荆启,把白雪赶走吧。”
无论再如何撕心裂肺,日子总要一天一天的过下去。这件事的风波并未发酵太久,身居高位,时沐笙才知道陆瑾珩以前帮了自己多少。新闻善后,还有风波余韵,一桩桩一件件,让她对陆瑾珩越来越愧疚。
时沐笙常常出现在医院,郊外的那个废弃工厂中。想要什么时候再见陆瑾珩一面。然而这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找不到一点痕迹。
也是……
陆瑾珩那样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