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老，此番前来只是因为无奈。”
程尚忠开口回话了，因为这人不仅仅是长老，是祖地守陵人，也和他关系非比寻常。
“哦……”
平静听不出一丝情感的话语传来，随之而来是一股探查之力，顷刻之间遍布了毒煞全身，而且他的护体真气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超自然的气息！’
毒煞大惊，已经明白了此人的境界，极大可能是尊者圆满甚至是传说中才有的圣人。
“是你！”
声音变化，其中竟然有了震惊，让毒煞怀疑这家伙真的可能认识自己，要不然他不可能这般吃惊。
再三思考之后才想到了一个人，并非是熟识其实也只是见过一面。
当初与程尚忠一别，正是出声之人带走的他，他是程氏的一位老祖，算辈分还是程尚忠的爷辈。
“原来是前辈，晚辈在此有礼了。”
毒煞竟然向那还未露面之人问好了，说是行礼其实也没有任何实质上的行动。因为此人的年岁大不了毒煞多少，两人算是同辈，在几百年的岁月中那几年又算的上什么。
此番问好也只是因为程尚忠的关系。
“你还是哪里来回哪里去，晶魄仅此一块对我族有同位无比重要的意义。”
又是逐客令。
毒煞也不奇怪，毕竟是玄冰玉灵精魄，但他有着非得到不可理由，遂开口道。
“我已走到如今，若是听你一席话便离开，只怕我会后悔一辈子，所以还是让我心服口服才行。”
程尚忠暗自叹息一声。
“你我也算相识一场，程家也要感谢当初你的帮助，所以这又是何必！”
老仆人不知道其中之事此刻也不做声，毕竟关乎于玄冰玉灵晶魄，世间别无两件的宝物。
毒煞也不做声只是看着祖陵内，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程三祖究竟成了那般。
片刻之后一股压力突然袭来，三人皆是感受到，不同的是压力的大小。
“不论是何人，祖陵非吉时不得进入。”
此番言语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连宗主也不例外，或许这就是程尚忠皱眉的原因。
程尚忠不曾抵御，与老仆人连连后退直到压力不再能感受为止，前后退了十几步这才轻松。
毒煞自一开始就定住了所有的压力，此刻更是身体前倾，好似在顶着飓风前行一般。
无形之风越发猛烈，使得毒煞的脸色一变再变十分难看，身体抖动发出咯吱的响声，那是骨骼在受到冲击。
唯独双眼之中还有坚毅，不曾移动半分只是看着祖陵，不曾见到却已经闻到了丝丝缕缕溢出的灵力，想来就是玄冰玉灵精魄的神效了，这可比玄冰床要强的多。
“给你三个数，就此离去，我当无事发生了若是不然，你可能会丧生于此！”
毒煞依旧是无动于衷。
“三……”
数字刚刚吐出，便是见到毒煞的身体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外人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他自己知晓，遭遇了一记重锤，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内息已乱如同拨弦一般，还在嗡嗡共振，好在他早有准备，那一声并未让他吐血受到内伤。
‘音波功’
程尚忠这么多年来也不曾见过三祖出手，记忆的最后一次还停留在他年少之时。出手必带金器，虽是攻击更为凌厉但条件太多，不似如今这般简单、致命。
这些年来的清修让三祖实力大增，不愧是程家当初的第一人。
此刻虽说毒煞顶住了，但明显有受到冲击，这让他高兴的同时也在担心，第一击就是如此，而后的攻击又该如何应对。
不知不觉程尚忠的一只手已经缩回了衣袖中，手中紧握着一物，正是当初彼此交换的信物。
“兄长，日后你持此物来寻我，所说之事，万死不辞！”
“呵呵，或许真的会有那么一天。”
……
而这一天就在今日。
也许是适应了第一击，毒煞的身体渐渐停止了摆动，挺立笔直，而后竟是向前迈步，短短一步已是他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