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九重冷沥的声音从亭内传出道:“你打的确是如意算盘,先把人要去享用,待我们为争舍利拚个几败俱伤后,才再来检便宜。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
尤鸟倦眼中闪烁残忍凶狠的异芒,怪笑道:“丁九重你的邪帝梦定是仍未醒觉,看来还得由尤某人亲自点醒你。”
先前与丁九重本是水火不相容的周老叹插入道:“尤鸟倦恰好错了!丁大帝不但非是帝梦未醒,反是因太清醒才看出你居心叵测,真妹子怎么说”
金环真媚笑道:“周小弟的话姊姊当然同意哩!”
忽然之间,这先到的三个人突然团结一致,抗冲尤鸟倦这个最强的大魔头。
尤鸟倦若无其事的道:“既然三位爱这么想,我尤某人不好勉强,勉强亦没有好的结果。就让我们把舍利砸个粉碎,人则让我先拔头筹,打后你们爱把她如何处置,本人一概不闻不问。”
金环真“哎哟“一声,无比妩媚地横他一眼道:“尤大哥何时学懂这么精打细算,人给你糟蹋后,我们还有油水可捞吗”
尤鸟倦仰天大笑道:“左不行,右不行,你们三个二十年来难道仍然不知长进不明白世上有弱肉强食的道理我既要人,亦要舍利,是否要我大开杀戒才乖乖依从本人的吩咐”
丁九重阴恻恻道:“小弟妹子,人家尤大哥要大开杀戒,你们怎么说”
周老叹倏地移到金环真旁,探手挽她的小蛮腰,还在她脸蛋上香一口怪笑道:“妹子怎么说,哥哥我自然和你共进同退,比翼齐眉啊!”
金环真在他揽抱下花枝乱颤的笑道:“当然是和你同生却…不共死哩!!”
当她说到“不共死“时,语调转促,一肘重撞在周老叹胁下去。
周老叹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嘶,整个人抛飞开去,滚往一撮草丛去。
旁窥的吴启哲不以为然,对这些魔门中的人尔虞我诈看了个透彻。
“嘿,干得好!算你识相。”尤鸟倦,金环真这双jian夫yin妇,对望了别有深意的一眼。
同一时间破风声起,丁九重从亭内疾退后遁,而尤鸟倦则箭矢般往他追去,两个人迅速没入亭后依峭壁而生的密林去。
金环真悠悠地来到俯伏不动的周老叹旁,娇叹道:“周小弟你确是没有丝毫长进,二十年这么久仍不知亲夫怎及奸夫好的道理。念在一场夫妻的情份,就多赠你一脚吧!”
“砰”!
周老叹应脚滚动,直至撞上吴启哲藏身的大树脚根处,才停下来。
金环真径自上山,没有回头。
吴启哲知道这对狗男女是在暗中演戏。
本该死得极透的周老叹,竟从地上若无其事的弹起来怪笑道:“不长进的只会是你尤鸟倦,今趟还不中计!”
言罢得意的朝另一方向怪笑而去,瞧其身法,哪有受伤,一切只是演戏给丁,尤二人看。
吴启哲换上鲁妙子给的面具,朝山中齐云观赶去。
山间窄路忽地开阔,在斜阳夕照下,一弯山溪在密密层层、挺拔粗壮的楠树林中蜿蜒而来,潺潺流动。最动人处是林木间有三条小巧又造型各异的小木桥,互为对衬,各倚一角,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小桥组合空间,罩在通往寺庙的唯一林间通路处。
山路一转,前方赫然出现另一小亭,建于危崖边缘处,面对山外广阔无尽的空间和落日雄壮的美景,教人xiong襟怀抱从幽深扩展至似与宇宙并行不悖的境界。
山路斜斜深进山中,穿过另一座密林后,是近百级石阶,直指庙门。
洞开的大门内,漆黑如墨,气氛死寂诡异。
吴启哲没有丝毫犹豫,跨过门槛,踏进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