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对角的地方,两横两竖的空间里,一对老夫妻手脚相配,端出一碗碗清汤面。
尤凭注意到女主人右脚颇为用力,腰间是与一身灰衣不衬的黄腰带。
他是昨日到的中都,至今没去见任何人。身边只符儿一个贴身人。
“久站不利女身,坐下也无妨。”符儿颔首半坐在较远的位置上,双手交叉端坐不敢瞥尤凭一眼。
二十出头正少年,俊貌长身惹人眼。
近来尤凭更较安静,食饭不入胃,厌于行走,能一处坐半天不动。楼下车马声动,酒楼楼梯脚步杂乱。
“符儿,关好门。”符儿碎步至门口,待要关门,门中插入一剑柄。
“亲友未到访,外人先踏足。尤凭做人也太失败了些。”宁右相人随声进,尤凭自觉把茶杯推向自己。
“半点酒水也不肯于老夫”尤凭作了半揖。
“半点不肯。”宁右相惊于尤凭气质变化,过去是无知求知的少年,现在坐他面前的尤凭是人气更满气更冷的俗世人。
“军书似乎不急着上饭”尤凭放下茶杯,淡淡回应。
“已食过,右相未曾”宁右相官场吃透,早已腹里满满,偏是不知足,后来是分人而食。
听出尤凭话外意,宁右相胸腔顿闷。
“不见赵公子于旁。”九转千弯却也没有点到正题,不知的人以为他们在嘘寒问暖。
“流连柳州。”尤凭说的坦荡,今日似乎尤凭藏意还是明说都让宁右相失去欣赏的那份心。
“右相也该回去了,天地广宇,只有屋室之中有人温食送衣,莫过此理。”
宁右相最后失望而归。天下百千官,他宁右相独占半分,是时候到了。
赵府之中,赵任展信给赵朗月看。
“可懂”信笺上书——阳州安好。
“同叔叔在阳州过得很好,是否”赵任顺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