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诸侯已逝。人说尤凭算谋天下,什么是算谋不过是以天下为己任。
“柳哥。”柳志闻声,挂笔。赵知从雪中来,寒风萦绕周身。
“出门不知带个伞,雪融化水,湿冷刺骨,小心受凉。”西棋不在,东书过来拿了赵知湿重的风袍下去。
“下次记得,尤凭呢”搓着手,挨近柳志坐着,炭火烧得旺,但天寒挡不住。
“军书去点名了。”说着又继续之前的事,军书衙一天的事说重要也不重要。
“去点那一千名闲养着的兵。”公孙秉在主管着海军,说是海军,落营中都又算什么事。也不能白养着。
“柳哥以前和尤凭相识吗”
“未曾见面。”都是陈安给了赵知错觉,他以为柳志也是他的幼年知交。
“我仰军书才情许多年。”他以为他听错了,久久柳志没有说话,才知他等着自己。
“为何”柳志把镇纸拿开,卷起卷轴,盖印章。
“军书遭遇我不甚清楚,知道他也是偶然得见文笔。不夸张,不作伪。你又是读的什么书,没见过军书的文章。礼部近年最爱刻他的文字。”过去的赵知或许知道,他是不知道的。
尤凭的过去,他一概不知,就是柳志也比他清楚。
“不好读书,见识短浅。”柳志看他都自嘲起来了,大抵心情糟糕。
“书读自爱,书读圣贤,不是笑你。今日怎得”赵知不确定能否和他开口,尤凭是柳志的上司,这是不合适的吧。
“没事,尤凭不在,我就走了。”木棉枝头零星几片枯叶,常说风雪,其实雪下的大的时候不一定来风。
海军落营在中都北城门外十里,公孙秉站在阶上,冷的想下去。旁边的尤凭不动,他也只能一起站着。
“尤大人,今日过来是有何指教”尤凭在想着北城门的地势,如果定州被闯,只要翻了黄山就能破了北城门。
海军自然要习海上战技,这一千兵先做代表。北城门这里是还要有兵守着的,作为海军的大驻点。
“不敢说指教,只是作为军书,认认兵。”尤凭说着向帐中走去,公孙秉欢喜的步伐太快,比他还先两步进得帐中。
“三皇子平时是如何训练的”公孙秉把手凑近炭盆。
“海军是古今第一件,无有前例,所以训练和其它兵并无不同。”就是这样,不做变化,以前例为准。
有多少事是无前例的,又有多少前例是值得仿照的。说白了,就是懒惰固执。
“今上让三皇子做这古今第一件,可见用心。”公孙秉想的用心是皇帝看重自己尤凭的用心是三方牵扯。
如果公孙秉能力不够,到时候争诸发生兵逼中都的事,皇上要背更多骂名了。
“谢军书提醒。”名已点过,海军的事还是要回去和公孙衍商量。
“年后拿出章程给军书衙吧。”公孙秉经他刚才之言精神振奋,点头答应。
尤凭要的是他答应,至于他其它的心情尤凭也止不住。军书刚立,各种都还幼稚。
柳志忙碌到月上柳梢头,他是家中无人,常常下职也不回去,尤凭就说不通了。
“军书,时辰晚了,顺道回去”东书午后送赵知回去后没有回来,尤凭不问。
“麻烦你带一程。”柳志比尤凭大了三岁,尤凭心思却比他稳重很多。
柳志几乎没见过他有少年脾气,也不是说少年脾气如何。只是未免太无生气了。
“你知道赵知早间去哪里了吗”柳志是赵知少有的能说的上话的,赵知每日必来军书衙,今日却不见他。可能早间遇事了。
“提及五韵,可能去过哪里。”五韵,陈安。这个比成文舒还多话的人,是又说了什么。
“能否麻烦去一下五韵。”柳志当然愿意,回去也无人相聊,何况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