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凭去了中都军营,年末了,将士比较念家。王照祥上的折子也越来越多。请求中都赶紧派了监察下来。
监察这种事说的容易,真派下去至少也五六月后。年末,府官述职又让皇帝头疼,王照祥的折子堆积着一个也没批。
“军书真是远谋。”张显文大笑。
“我们同样。”柳志回以微笑,张显文指的是入仕的事。不管是何年月,盛世,乱世,才子只有得明主才可为良臣。
“张大人又该啰嗦晚回了,夜狼的来函你帮着告知远执。”张显文回到礼部的时候,张悦果然又委婉的说教自己。
张悦也是南州来的,或许因为这个原因,他比礼部的其它官员更亲自己一点。
礼部里除了职级低的一些官员与张显文年龄相当,其他都比他年长。不是小瞧,可能是心中不舒服,等张显文有了职绩,自会消除。
“尚书记得早回了。”张悦只是坐堂,帮他收些奏书、文书。尤凭上奏大小事物必须分色,不用阅文便知是否急缓。
“张大人辛苦,也下职了,回去吧。”礼部掌全国科举事宜,各国往来等,百年下来有了批文下令的习惯,基本无改,也不好改。
先贤曰:“民无信不立”,治国以礼法结合,治民以教化为主,以礼德教化之。礼部已离了当初的本职了。
张显文想做些书籍,自写的话时日长久,难以成就。礼部本来就有收录刻书的地方,寻个日子去看看吧。
崔衡生虽无官职,但有个状元府,回中都三日了,他都在状元府中关门不出。
赵知是名义上的尤家长房的内务主事,年余尤府人情往来复杂。赵知以为这真是当家女人很伟大的一个技能。所以,请来了刘管事。
“刘管事,近日可繁忙的很。”刘管事才从出收礼的库中出来,被赵知喊来没想是来寒暄的。
“知少爷叫老奴过来,可是有事”赵知叫平心拉刘管事坐下。
“无事,就是以后若无亲戚点名,都麻烦刘管事了。”刘管事是心疼赵知的,别家是少有如赵知这样的,怎么好出面和女眷交道。
他是可以帮着点,只怕老夫人和夫人会对赵知多有微词。门口符儿喊话。
“老夫人好。”赵知起了身,到门口迎。
“祖母有事叫我过去就好,庭廊穿风,容易受寒。”尤老夫人对赵知点点头。
从女人的角度看,他不知道赵知有哪里是让尤凭喜欢的。
“无事,想多走动走动,有闲去跟老爷坐坐或想去军书衙里也行。府里杂事,本也不是你熟悉的。”尤老夫人能说出这番话可算心太宽了。
深门宅院的人,真的少有大度的人。都奉纲常为信,以夫为命。而对于小辈虽常有慈爱,但多时也是严苛以礼教。
“谢过祖母。”赵知哪管那么多,尤老夫人看他头上依然是绸带束发,眼神微闪。
“何必谢,我是你祖母。自你来后,尤府要干净的多,不知何故。”几月都没有妯娌来说嘴的。而且赵知做事也周全,尤老夫人、尤老爷他们的衣食用物都安排的有理有序。
“是祖母人好。”尤老夫人终于笑了,眼前人还是个孩子。家国天下对她来说太远,尤老太爷也去得早,便一切都放在小辈上。
尤凭打小不在身旁,尤锐十六离家,尤直出宫任职。长房里是没有女子的。
不想进门的赵知也是男的,自古阴阳调和,尤家阳气太盛。她便不太喜欢赵知,碍于长辈身份,也不好无辜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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