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谢渊毫不犹豫的就脱口而出。
他之前去荆南时,就是听说了陈氏母女的消息,后来他救了她们之后,在荆南护着她们母女足足两个月有余。
陈氏性子软绵,而那时候的苏阮虽然浑身尖刺,可是在不知道他身份的前提下对他也极为信任。
他们朝夕相处两个月,如果陈氏母女身边如果有什么东西,断然是藏不住的。
可是谢渊却从来没有在两人那里见过什么账册。
谢渊沉着眼看着祁文府,虽然不想与他多说,可是祁文府身份特殊,他虽然只是国子监祭酒,可是他和圣驾太过亲近,得罪了他难保不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谢渊只能忍着冷意开口解释道:
“祁大人,本侯不知道你从哪里听说了账册的事情,可是当初在荆南的时候,苏宣民的确是没有留下任何东西,后来本侯接管了荆南知州府一段时日,也未曾见过什么账册。”
祁文府闻言抬眼看着谢渊,像是在打量他话中真假。
谢渊对于这种目光十分不喜,冷声道:“本侯没必要骗你,如果祁大人今日过府只是为了这件事情,那本侯只能说要让你失望了,至于其他……”
他眉峰冷寂,眼中带着逼人寒光。
“祁大人若想做什么,本侯或许拦不了,可是本侯想要护着的人,谁也别想伤了去。”
无论是陈氏,还是苏阮。
既然她们入了宣平侯府的大门,那就是宣平侯府的人,他定会护她们母女周全!
祁文府看着锋芒毕露的谢渊,眉心紧皱。
谢渊的话不像是说假,而且那本账册留在谢渊手中,对他来说也没有半点好处,可是他得到的消息,苏宣民手中的确是有那本账册的,但是在苏宣民死后,那账册便不翼而飞……
祁文府开口:“谢侯爷,我可否见见贵夫人母女。”
“不行!”
谢渊毫不犹豫的反对出声。
“谢侯爷……”
“祁大人,我夫人身子欠佳,如今正在休养,不宜见客。”
更何况也没有让女眷见外男的道理。
祁文府看着谢渊:“那苏小姐呢”
“她也不行!”
谢渊总觉得祁文府突然来府中拜访,又提及荆南的事情没安好心。
更何况那本所谓的账册谁也不知道到底牵扯了多少事情,他费尽心思才扫干净了陈氏母女的过往,却没想到被祁文府查到。
他半点都不愿意让祁文府见到陈氏和苏阮,免得为她们招来祸端。
至于她们二人的身份,他隐瞒只是为了那些对苏宣民家人心怀恶意之人,至于皇上那边他早就过了明路,哪怕暴露出来皇上也总不至于降罪于他,他也不惧。
谢渊直接起身冷声道:“本侯还有其他事情,就不招待祁大人了。来人,送客!”
他话音刚落,祁文府便说道:
“谢侯爷可知道,我今日为何来此”
谢渊不想听。
祁文府却自顾自的说道:“户部尚书陈安宁前天夜里在府中自尽了。”
谢渊脸色一变,下意识便想开口说不可能。
如果户部尚书真在府中自尽,朝中怎么可能连半点消息都没有
可是祁文府就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一样,直接开口说道:
“陈安宁自尽之前几个月,皇上便已经下令让都察院暗中查探户部贪污之事,后牵扯出两年前荆南大旱之时,国库空虚无粮赈灾的事情。”
“线索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