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披风鞋子出来。忙将萧锦月裹成一个绒球带回寝殿。
萧锦棠站在寝殿外,犹豫片刻后道:“斜红,待锦月穿好衣裳让飞白去陪着她玩。你来我寝殿一趟。”
斜红听得萧锦棠语气沉肃,心道莫不是东宫那边出了什么乱子。萧锦月听见了,自己接过了系带穿衣。
“姑姑快去罢,怕是哥哥那边出了事儿了。”
斜红思虑片刻,唤来飞白。自己便往后殿走去。
刚到萧锦棠寝殿门前,便听得萧锦棠道:“斜红,直接进来。”
斜红听得萧锦棠语语气不似平日温和,不由得暗自猜想起来。推门而入,却见萧锦棠正背对着她坐在书案前不知在研磨些什么东西。
她知趣的将门关上并拉闸放下了门帘。
萧锦棠并未说话,斜红不禁有些纳闷起来,只觉眼皮没由来的一跳,心底下意识的涌起了一阵不安。
这深宫之中本来就不太平,九殿下又跟太子牵扯不清。听殿下语气不大对劲,难不成又是东宫出了大事儿
斜红缓缓走到萧锦棠身后,福身行礼:“参见殿下。”
萧锦棠闻言转过身,见斜红小心翼翼的站着,面色沉肃的摇了摇头。
斜红见状不禁出声问道;“殿下,可是出了事儿”
萧锦棠定定的看着斜红好半晌,直看的斜红觉着浑身不自在。
斜红不禁想伸手摸摸自己脸上是否有污物,可没得主子允许,下人是不得在主子跟前做其他动作的。
就在斜红忍不住欲出声询问萧锦棠召她进来到底所为何事时,她忽的听见待下人一向亲和的萧锦棠沉肃道:
“斜红,你可是忠于俪嫔娘娘,忠于本宫和锦月公主”
斜红慌忙跪下,不知萧锦棠何出此言怀疑自己忠心。她是看着萧锦棠长大的,可她始终都看不透萧锦棠。但她知道这个小皇子平和无争外表下隐藏着冷厉狠绝的性子。
萧锦棠是个为了自己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谁触了他的底线,他哪怕玉石俱焚也要让之付出惨烈代价。
斜红思绪混沌,不知自己做错何事。转念一想,难不成是棠棣阁内出了事
萧锦棠俯视着惶恐不已的斜红,突然跪下行了个礼,吓得斜红一下子捂紧了嘴。
“这殿下,奴婢受不得这礼啊!”
斜红入宫多年,哪里见过这等主子给奴才行礼的阵仗
她吓得有些口不择言,话一出口,她便忙捂住了自己嘴,生怕一声惊呼传到了外面。
萧锦棠伸手握住了斜红不住颤抖的肩,等着斜红冷静了些才直起腰:“斜红姑姑,这礼,本宫是替锦月行的。”
斜红心下一颤,一个屈膝便跪在了萧锦棠跟前颤声道:“殿下,奴婢受礼有愧,奴婢可是做错了何事”
萧锦棠虚扶起斜红,双手覆上斜红的手:“非也,这么多年,你受母妃遗命照顾我们兄妹,这礼你受的。”
斜红微微抬起头看向萧锦棠,却忽的发现自己主子脸色有些苍白。
斜红强捺下心中的惊惧,终是出声问道:“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萧锦棠深吸了口气,一边拿起斜红的手,一边将袖中那袋金条缓缓放在斜红手中:“斜红,这十两黄金,你一定要拿好。”
斜红惊疑不定的看着萧锦棠。她不知道萧锦棠是从何弄来这么多钱。要知道一两金子能够寻常百姓潇洒生活一年有余。即便在宫中,也没那宫娘娘赏赐下人有如此大手笔的。
斜红按捺不住心中疑惑:“殿下,是东宫那边出事了”
萧锦棠轻轻摇了摇头道:“斜红,你不需知道那么多。”
“明夜若是我子时前未归棠棣阁,你便带着锦月混在最早一批出宫采购的宫女中出宫,这十两黄金足以你们走到岭南道,到了那边,你与锦月便隐姓埋名的过日子,待过些时日,你就带着锦月出关往西魏走,永远不要再回大周。”
斜红闻言,本是因惶然不安而颤抖的身子反倒是平静了下来。
她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深深了吸了好几口气:“殿下,您想做什么”
萧锦棠沉吟半刻:“东宫注定是靠不住的。”
“斜红,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