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告诉我怪人有多强,也不要告诉我怪人有多少。」
雾雨老爹,用另一只手将饭团塞入了嘴。
「──妳只要告诉我,怪人在哪里。」
是的。
作为罪袋23号的他。
不需要明白怪人究竟是来自哪里。
仅需要知道这是阴谋。
那是罪袋24号,那个女人所制造的阴谋。
彷佛见到,
行事疯癫不着常理的女人。
舔着指头,涂抹着黑莲色指甲油的女人。
宇佐见莲子,身周乃为黑暗即是黑暗。
想逐渐侵蚀雾雨老爹的身周。
那么,就见招拆招。
「那个怪人,她在哪。」
雾雨老爹咀嚼烤饭团,宛如将其看成盘中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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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转个场。
转向了这个一直反复提起的『那个人』的场景。
人类的居住地。
不止有一个人间之里,而是人间之里是最大的人类居住地。
人间之里有些设施,往往是被仿效的存在。
例如:在灯柱上方的广播器。
能够改天换地的异变,可能一瞬间,也可能两三天。
一个一个人通知
──绝对来不及、绝对赶不上、绝对避不开。
于是。
此地为某个村落。
这个村落的灯柱上方也有广播器,每日都会进行播放的广播器。
为了确保装置正常,天灾祸地的异变发生之际,才能迅速通知。
每日播放的时间是──傍晚。
今日,傍晚时分已到。
今日,播放的是童谣──满天晚霞。
太阳西下了,山上传来寺庙钟声。
手牵手回家吧,跟着乌鸦回家吧。
小孩回家了──嘎嘎叽叽叽叽叽叽叽。
那是坏音。
发出此等的坏音,自然是播放童谣的广播器,被打坏。
是的,广播器变得,时好时坏。
「叮叮叮,好烦呢,这不是我的膝盖,这也不是我的脚。」
傍晚日落的颜色。
天空与云,被偏橘红色给晕染了。
那身白色洋装的少女,坐着轮椅。
白洋装染上了日落的颜色……
然而,这样的颜色怎么样都比不上被染上的裙摆颜色。
坐在轮椅上的那位少女。
──掀裙了,掀起被鲜血染满,不,那是血反复染上直至结成暗色血痂的裙。
没有点缀的花边,只有破烂不堪的血痂裙边。
「不合尺寸呢,这只脚不是我的脚。」
「妈……妈……」
那是哭叫,那是哀嚎。
轮椅旁的艰难爬行,地上乃是一丈红。
轮椅上的少女,歪斜着帽子,不搭色的帽子。
绑着红色缎花的橙黄色圆帽。
「嗯可爱的男孩子,膝盖破碎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歪着不解的神情。
「被埋在土里的我,手伸出来之后──我的膝盖不见了。」
将掀起来的裙子放下了。
「被埋在土里的我,破土出来之后──我的脚也不见了。」
将不合尺寸的脚,扔还给了所谓可爱的男孩子。
当可爱已经不再可爱,而是凄厉的哭喊。
「我被魔女埋在土里,我也曾有过所爱的人。」
「那个人现在的墓穴已经在哪里了,不知道。」
「深处墓穴的我。」
「一次两次三次眨眼,扇动睫毛。」
「四次五次六次响起,骨骼苏醒。」
「我现在有了新的爱人,深爱的妳──魔理沙。」
「然而我却发现了如果只是等待、只是默默注视,却等到了妳的婚礼。」
「等等我,取回了膝盖跟我的脚,就来见妳……就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