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的速度快一点罢了。
最后已经是将死之人的许寂,所求真的已经没有了半分功利性了。
女子随口一言,让李扶摇睁开眼睛,有些失神。
剑玉一直被他放得很好,一直悬在腰间,从未拿出来过,自然不可能被人看到,女子能够知道他有剑玉,自然是对剑山极其熟悉之人才是。
会不会是师父陈嵊的师姐师妹的说法
可真要是师父的师姐师妹,陈嵊不至于绝口不提啊。
李扶摇头乱如麻,干脆不再说话。
女子走过两步,伸手在李扶摇身侧一拉,凭空将他放在储物法器的一壶酒拿出来握在手上。
这让李扶摇又一次目瞪口呆。
这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女子没有去理会李扶摇的想法,只是坐在一截树桩上,喝着李扶摇从那城门口老修士手里买来的寡淡酒水。
神情平淡,看不出满意与否。
李扶摇默默的拿出来一壶酒,小口小口喝着。
这趟南下,他到底是比之前要多喝了许多酒了。
喝着酒,李扶摇小心翼翼说着话,最开始是表达着谢意,最后才是开口说这一些闲话。
女子自顾自喝酒,没有丝毫想要搭话的心思。
李扶摇最后说起了那几柄剑,十里明月,高楼草渐青。
其实这几柄剑里,也就只有十里和明月两柄李扶摇知道一些事情,高楼和草渐青这两柄剑,李扶摇一点东西都不知道。
女子忽然开口说道:“那柄剑,我认识。”
李扶摇下意识去看女子身侧的佩剑。
哪一柄
女子一脸眷念,轻声道:“魏春至都不在了,谁还知道春至草渐青呢”
声音轻柔,像是一个在等着丈夫归家的女子与旁人谈起自家丈夫。
言语之中的骄傲,言语之中的思念,就是这一句话里,便显露无疑。
李扶摇看向那柄草渐青,想起之前女子遭受的重伤。
他拿起草渐青,递给女子,轻声道:“前辈可要将它带走”
女子笑道:“魏春至都不在了,我带着它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扶摇默然无语,只是大致猜到了这位女子的身份应当和草渐青的剑主十分紧密,或许她便是那位魏春至的妻子也说不准。
李扶摇喝了口酒,轻声说道:“前辈讲讲魏前辈吧”
女子仰头喝着酒,平静道:“你真想听”
李扶摇点点头。
世间的故事大多老套,并无新意。
只是故事里的情意却不见得相同。
爱恨情仇,说是太过普遍,是因为人人皆有,只是说特殊,又是说每一个人的都不同罢了。
就像当年李扶摇在白鱼镇说书的时候,故事里的那些人,其实抛开姓名,故事都大致相同,他其实也不愿意这般讲故事,可是那些酒客爱听,也听不进别的东西,他能怎么办
还不是只能顺着心意。
毕竟他需要说书过活。
那些他自己编的,觉得有趣的故事,也只能当做一日说书结束的添头提上几句,可喜欢的也不多。
那是李扶摇第一次觉得世道挺不好的时候。
……
……
女子低头拿过那柄草渐青,缓缓伸手握住,竟然就只是握住,这柄剑便开始微微颤鸣,剑气冲霄。
只是里面的剑气,让李扶摇一怔。
明显这是两道剑气相互交错。
其中一股和这女子无比相似。
另外一股,则要凌厉得多。
除去女子的那股剑气之外,另外的一股剑气李扶摇总感觉似曾相识。
可是一时间也想不起到底是在什么地方看到的了。
那种感觉很奇怪。
感受到这股剑气。
女子第一次展露笑颜。
笑容里多是怀念。
曾经美好的时光里,有那么个人在他身侧。
她看向李扶摇,轻声说道:“你拿了他的剑,你很像他,你却不是他。”
李扶摇认真道:“前辈心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