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静看了眼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李承然,又惋惜看了一眼依然满不在乎的张郁森。
第一次见到入室行凶,还如此怡然自得的。
胡大静从桌案上跳下来,双手负后,大步向门外走去。
“站住,你不能走!”张郁森看她就这样拍拍屁股,毫无负担的走了,大声喝道。
胡大静并不理会,抬脚继续前行。
“那你走吧,反正没有人看到我进来,只看到了你堂堂正正的进来。”张郁森语气带了丝得意。
胡大静顿足,沉默不言。
自己就这样一走了之,到时候张郁森这个没良心的小崽子肯定会栽赃陷害。
和自己兄弟共抢一个姑娘的事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
张郁森更加得意,继续挑衅道:“怕了吧”
胡大静转身,面色淡淡:“不好意思,长那么大以来,暂时还没有见到让我怕的东西。”
还是有一样的,就是怕没有钱。
张郁森蹲下摸了摸李承然额头肿的和大鸡蛋有得一拼的包,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小娘子家家的,哪里有不怕的东西蛇和老鼠,你怕不怕”
“不怕。”
要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张郁森真的会怀疑胡大静不是个姑娘,而是个壮汉。
“蛇和老鼠都不怕的人最可怕......”
张郁森的“了”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他倒地前没有看到星星,只看到了凶神恶煞的胡大静。
心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遇见了胡大静。
两眼一翻,再无意识。
胡大静看着面前两个呈“大”字型躺在地上的少年,手中把玩着精巧的彩釉瓷瓶。
将拳头与瓷瓶在心里做了一番对比后,她发觉还是拳头好使,至少不会出血。
胡大静悉心伪造了一番现场。
先将两人丢在一起,再将那封重要的情书,塞在了张郁森手中,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走到前廊拐角处,碰见了人和山羊胡一起跳跃的李司马。
“李大叔。”胡大静乖巧打招呼。
温柔的光下,李司马觉得这孩子今天看起来格外顺眼,没有平时招人恨了。
“静娘,这就要走了,要不要用过晚饭再回去”
“多谢李大叔的好意,来找承然讨教问题,就很是打扰了。”胡大静一脸歉意。
“瞧你这孩子话说的,太见外了,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李司马笑道,“怎么没见承然这孩子越来越不像话,也不出来送送你。”
“我离开之前,他还在书房内刻苦用功。”胡大静说着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眼不眨。
李司马狐疑道:“你确定他不是在看市井街头流行的官家小娘子与穷酸书生的话本子”
知子莫过爹,自己的儿子平时是什么臭德行,他可是一清二楚。
最近李承然是天天熬夜看那种伤智的话本子,哭的那是个稀里哗啦。
“不是话本子,是正经书《礼记》。”胡大静语气坚定,瞎掰乱扯道。
“那礼记上面摊着的肯定是小话本。”
李司马撸起了袖子,决定要亲手去抓个现行。
胡大静慌了神,万万不能让情绪激动的李司马赶到案发现场。
眼瞅着李司马已经冲出游廊,情急之下,胡大静大步上前,一把拉住李司马的衣袖。
只听“噗——”的一声,李司马衣袖分离,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胳膊。
这时莫名刮来一阵阴风,吹得大红灯笼晃悠来晃悠去,映的李司马的大长脸忽暗忽明。
“这个......那个......”胡大静结巴着嗓子,赶紧抚慰道,“李大叔,我不是故意的,我给您把装上......”
“装上”李司马心里那个痛啊!这可是他最喜欢的衣服,青州仙文绫啊!
胡大静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我给您缝上。”
扯着李司马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