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林木花哭哭啼啼地跑到林嘉尔腾立业的房门外,一边哭一边捶打着房门。
林嘉尔腾立业疲累了一天,刚刚脱了外边的袍子,准备小憩片刻,就被外边的敲门声吵醒,微微皱了皱眉头,起身披上外衣,将门打开。
“哥哥!呜呜呜......”林木花哭得梨花带雨,眼睛红肿像个桃子一般,扑进了林嘉尔腾立业的怀里,将鼻涕眼泪一股脑地蹭在林嘉尔腾立业的衣袍上。
“怎么了”林嘉尔腾立业本来还在生林木花的气,可是见她哭得如此可怜,便什么气都消了,只剩怜爱与心疼。小的时候,母妃早亡,父亲因母妃的死终日郁郁寡欢,沉迷于酒色之中,以此来消愁,忽视甚至故意冷落他们二人。从小到大,便是他们两人互相陪伴、互相依靠,在他登上王位的那一天起,他便发誓再也不让自己的妹妹受一点委屈。
犹豫了一下,林嘉尔腾立业还是伸出胳膊轻轻将她拦在怀中,一只手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低下头尽可能温柔地安慰道:"怎么了?是谁惹我的小公主伤心了"
林木花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将林嘉尔腾立业胸前的衣料濡湿了一小片,她抬起朦胧的泪眼,一边抽噎一边说道:“是颜墨,他......他不愿意娶我!呜呜呜......”
“那个臭小子,给我当妹夫我还不同意呢,竟然敢嫌弃我如花似玉的妹妹,我找他去!”虽然林嘉尔腾立业本就不愿意将林木花嫁给颜墨,可是他不愿意是他的事,他敢嫌弃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妹妹,这便是他小子没眼光,只要让他妹妹受了委屈的人,他一个都不放过。
林嘉尔腾立业说着将林木花轻轻推开,作势要走。
“哥哥!”林木花拦住了林嘉尔腾立业用撒娇的语气说,“这要是传出去了,我......我还怎么嫁人呀”
林嘉尔腾立业仔细想想,确实,此事不能声张,拍了拍脑门,暗自懊恼道:“该死,平日里的冷静理智都去哪了,怎么自己一到妹妹的事,便会手忙脚乱,脑子犯傻。”
“好好好,哥不会乱说的,谁要是敢将此事声张出去,我一定拔了她的舌头!”
“哥哥”林木花娇嗔地瞥了林嘉尔腾立业一眼,轻声道。
“你的脸......好些了吗?都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发火,更不该打你.....”林嘉尔腾立业吞吞吐吐地说道,心里既内疚又惭愧,身高八尺有余的粗壮大汉,现在倒忸怩的像个小姑娘。
“脸”林木花脸色微变,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脸,冰凉滑腻地触感令她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淡
淡的笑容,说道:“早就没事了。”
林嘉尔腾立业则是搔了搔头,看着自己貌美如花的妹妹傻笑。
林木花看林嘉尔腾立业这呆呆的模样,也止住了哭声,扑哧一笑,疑惑地问道:“哥,你傻笑什么”
“妹妹这样钟灵毓秀、天香国色,他颜墨算什么,给你提鞋都不配!等回了番禹国,哥哥一定给你物色一个如意郎君。”
“哥哥,我们回国吧!如今,他颜墨如此无情,当着那么多的人拒绝我,这让我颜面何存就算从前我对他有再多的情谊,如今也都分毫不剩了。我.....我只想早日回家,听从哥哥的安排。”林木花从林嘉尔腾立业的怀中侧出身来,低垂着眉眼暗自垂泪,做出一副伤心痛苦之状。
“好好好,我们早些回去,要不是你任性,我也不会抛下诸多国事来到大盛。”林嘉尔腾立业点了点林木花的额头说道。他见妹妹终于想开了,不再迷恋那小子,顿时喜笑颜开,痛快地答应了下来,恨不得立刻赶回故都,生怕她反悔。
“我知道错了,以后全都听从哥哥的旨意。”林木花可怜兮兮地眨了眨水眸,一脸委屈地说道。
林嘉尔腾立业见状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颜墨既然已经与我们撕破了脸,想必离开大盛朝的国土没有那么容易,哥哥可有准备”林木花状似无意地问道。
“俗话说,‘狡兔三窟’、‘兵不厌诈’,我既然敢只身前来,自然是留了后手。”林嘉尔腾立业冷冷一笑,眼神如同古井一样深不可测。
“是什么”林木花略抬起头,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