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祺面色发白,舌头打结的追问,如何救治。
席止冷面扫了他一眼,不客气的道,“这是小人的独门绝活,公子问了我也不会说。”
同是行医者,相问确然过分了。
云祺被说的脸色不自在,讪讪的笑了笑,道歉道,“是我疏忽了,不管如何救治,只要大夫能将我二弟救回来,便是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的。”
席止心情烦躁,只想打发他们,赶紧回去。
他还要找晚迟算账。
“做牛做马报答什么的,暂且用不到,我同王爷做了多笔交易,向来都是按照规矩办事,我会尽力救治,至于其他的事情,不是你们需要操心的。”席止干脆利落的道。
云祺等人只得称好。
他把救治时间,定在明天清晨,借口要去准备些东西,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鸦青将席止送到门口,在他提步离开前,他叫住了他。
“席大夫。”
“有事”
席止意外的看着面前的侍卫,他长的很俊,但常年低头,并不张扬。
此刻抬起头来,漆黑的双眸,定定的看着他,像是一把出鞘的剑。
席止觉得,有点意思。
他好整以暇,双手环胸,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自信,“鸦青侍卫是吧王爷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要你传达给我”
“王爷没有事情,是我找你有事。”鸦青捏了捏拳头。
“哦”席止似笑非笑,“不知道你有什么指示”
“离侧王妃远一点。”他冷着声音说,似乎挂在腰间的长剑,都轻轻晃动了几下。
席止微怔,旋即大笑道,“这可由不得我做主,侧王妃身子不适,要小人帮忙调理,小人只是一介草民,又贪恋黄白之物,送上门来的生意,岂有不做的道理况且侧王妃身份尊贵,我若是拒绝,岂不是拂了王爷的面子小人万万不敢。”
“你!”鸦青见惯了厚颜无耻之人,面对着他的伶牙俐齿,强行狡辩,不气反笑道,“你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清楚,凡事适可而止便好,被王爷发现的话,就不是警告你这么简单了。”
“小人的命如何,不牢侍卫您操心。”
“您请自便。”鸦青做了个请的姿势,扭头重新回了红院。
该提醒的他都提醒道了,就算席止可以满不在乎,想必晚迟也一定在乎。
只要他们稍加收敛,给容修留几分面子,就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有意思。”
席止立在门口,久久都没动弹。
他舌尖舔了舔牙齿,看着鸦青离去的方向,笑的意味深长。
容修身边的这个侍卫,当真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似乎看穿了他和晚迟之间的事情,但却没有告诉容修,只是来提醒他收敛。
这难道不够奇怪吗
席止起初没有琢磨透彻,回府的路上,渐渐回过来意味儿。
容修一心只有云意,对晚迟爱答不理,至于她和谁鬼混
,他完全不在意。
席止忽然来了精神。
倘若这个猜测是真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有机会
有机会将晚迟带出王府,从此和她找处地方,过上隐姓埋名的生活
席止情绪亢奋,热血沸腾。
只是很快便冷静下来。
他想到了晚迟,她的偏执,她的痴迷,她的不甘,还有疯狂。
傍晚时分又下起了雨。
席止回到王府,衣衫被沾湿了,他没有回屋,而是直接去了晚迟的别院。
女人正靠在廊下,就着屋檐挂着的灯笼,一针一线绣手帕。
女婢连荷撑着伞,静静的立在一侧。
时间忽然变得很慢。
他暴躁愤怒的心,渐渐平息下来。
眼前的画面,过于静谧祥和,似乎出声打碎,就是一项不可饶恕的罪罚。
席止站了约莫片刻,连荷先看到了他。
她皱了皱眉,将雨伞挪了挪,恰好将晚迟的视线遮的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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