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针灸,相比较起第一日,更难以忍受,但只要想到熬过去就是成功,容修便觉得没有那么艰难。
他今天很清醒,清醒的备受折磨,清醒的品尝痛楚。
席止的动作利落,下针速度快,即便如此,结束时他还是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寒毒被解,再没有什么可以随便牵制他,除了云意……
容修想到这里,看着面前娇俏的小脸,情之所动,他伸出手将她扶起来,柔声问,“在做什么”
“我看这小花不错,在府上没见过,就想着让管家给移植过去。”云意指给他看,“你知道这叫什么花吗”
小花呈蓝紫色,半个拳头大小,三五片花瓣不等,向外开着,有些喇叭花的意味,风一吹它脑袋就晃几个晃。
容修眉头微蹙,看向管家,“这花叫龙胆,多在北方生长,怎么到了你这多水多雨的南方”
“嘿嘿。”管家笑着回答,脸上无不自豪得意,他抱拳道,“这都要亏了晁大人,他得知王妃和王爷酷爱花草,在您二位到艆州之前,就派人多方搜寻花朵,恰巧就找到了这株龙胆。”
感情还是晁大人拍马屁,投其所好而来啊。
云意嘴角抽抽,再次感叹晁大人的会做人,到底还是让人把龙胆移植放进陶罐里,以方便出发上路时携带。
这晚雨下的又大了。
云意抱着他的腰身,小脸蹭了蹭,觉得真实又梦幻,她手不安分戳戳他胸口,“你的寒毒真的都解了吗席大夫那边,说有什么后遗症了没”
同样的问题,从下午开始,到现在问了不下十遍。
容修苦涩的笑笑,却没有觉得不耐烦,他能理解这种感情,正因为在意,因为担忧,种种复杂的情绪错乱.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所适从,想放下又不安,反复确认,得以片刻的舒心。
他沉沉的应了声,女人不依不挠,小嘴巴喋喋不休,在怀中的身子更是扭来扭去,勾的他邪念丛生,本来克制的欲.望,汹涌澎湃如饿狼,冲到脑门,他翻身压在了她身上,微微喘着气问,“既然夫人如此担心,那你就来亲自验验货,恩”
“别。”她猜到他的意图,推着他的胸膛,“明天还要早起赶路。”
想到回京路上的颠簸,云意就一个头两个大,她知道容修在床上有多凶狠,本能的求饶。
“放心,”男人吻住她的耳朵,温柔的蛊惑,“我有分寸。”
有分寸个屁啊!
云意真是信了他的邪!
整整折腾了一晚,他埋头苦干,不管她多么凄惨的求饶,都没能阻止男人开疆拓土的势头。
屋子外头狂风暴雨,屋子里头大汗淋漓。
天边翻起稀薄的鱼肚白时,剧烈的一切才渐渐停下来,雨声越来越小,奋力拼搏许久的容修,看着小女人沉睡的模样,淡淡的笑了笑,他蹑手蹑脚起身,给她做
完清理,才小心的躺在她身边。
他轻抚着她平坦的小腹,思绪不由的飘远。
余宣帝的召他回京,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艆州的事情基本上接近尾声,修建的堤坝和水位碑,经受住了连绵多日的暴雨侵袭后而屹立不倒,修建只是第一步,以后仍旧需要不定期的维护和检修,才能经年累月的发挥作用,这些事情他写了封信,特意嘱咐晁大人,他虽然爱慕虚荣,吹嘘溜马,好在是个一心为民,真正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