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还谈不上是背叛。”墨北辞皱了皱眉,“是流莹用他全家人的性命做威胁,他一个人没办法抗衡,只好被迫答应。你也还得谢谢他了,若不是他偷偷减少了本来应该加在茶叶中的毒,你和然慧就算不滑胎,腹中的孩子也会保不住。”
千落笑着挑了挑眉,“所以我还不能怪他了”
他握紧她的手,深深叹了口气,“他觉得愧疚我和父皇对他的信任,所以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跟我们坦白了一切。”
千落抿唇,也还是点了点头,“这么说来,他也是被逼无奈,我也的确不该怪他了。”
“他虽然只是一个下人,可他这辈子鞠躬尽瘁,又因为我而落下顽疾,如今老年了也不愿意颐养天年,还老在为我府上的花花草草操碎了心,如今还得被人威逼利诱,想来也是我疏忽了对府里的看管。”说着,他的愧疚便又多了几分愧疚。
“那他怎么样了”
“今日他跟我们坦白的时候情绪过于激动,触发了旧疾,又因一直背负着不忠不义的罪名,他是身心交瘁,如今一下子就病倒了。”
千落也是忧心,“那他的家人呢”
“放心吧,我已经让时雨去处理了。”
千落点了点头,却垂下了眼,“我听说你责备了汨罗”
“嗯,这是她的失职,必须得罚,否则就难以服众,也难以引以为戒。”
“我还听说她这几日都在酒窑里酗酒。”
说起这个,墨北辞也是觉得头疼,“她平日不是这么毫无分寸的人。”
千落低头摆弄着自己的袖子,“可我怎么觉得害她这般颓废的罪魁祸首是你呢。”
墨北辞不解地看着她,“我”
千落在他怀里坐正了,抬头看他,“你别告诉我汨罗对你是什么心思你不知道。”
墨北辞忍不住笑了笑,“你在介意这个”
“你笑什么!”千落轻锤了把他的胸膛,“我可是很认真地跟你说着这个问题哎!”
“我知道。”
“你知道还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朝夕相处着”
墨北辞笑得合不拢嘴,“所以你现在实在吃醋了”
“是有点吃醋。”她翘着嘴,有些不满,但也有些无奈,“但我更多是在替汨罗难过。”
墨北辞不禁疑惑了,“嗯难过什么”
“喜欢上这么一个男人,本身就是遭罪。”
墨北辞不满地皱眉,“喜欢我怎么遭罪了”
“你想啊,对自己的主子有不该有的心思,依着汨罗的脾性本就觉得自己很罪恶了,偏偏这个男人还时冷时热,猜不透心思,想去喜欢吧又没有这个胆量,想刻意隐藏吧又压制不住。啧啧,你说遭罪不”千落说着就一本正经地看向他,刚好对上了他炯炯的双眼。
他含笑问:“那你呢”
“我”千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