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栖何意蹲下,华贵的锦服上袖着青海石,威严霸气,阴冷逼人,“你是在戏弄本侯还是你本就故意设计这一出 ,来削弱本侯与阿音之间的感情”
洛仡仡慌乱地摇头,眼眶中溢满了泪水,“仡仡哪敢这么做……啊!”
栖何意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隐约中感受到了杀气,“别以为本侯不敢杀你,若不再收收你这些卑劣的伎俩,本侯保证让你尝尝什么叫心碎欲裂的滋味。”
“侯爷,仡仡没有……”洛仡仡带着哭腔痛呼,双目含泪。
“滚!”栖何意厌恶的甩开手,嫌弃得远离她。
楼满风递过了一支箭,说是后院里发现的,箭上还绑着一纸小信笺。
——“借洛仡仡一用,让你扑了个空,当真是不好意思了。”
栖何意眯了眯眼,怒气蹭蹭蹭升腾,他居然被墨北辞戏耍了!
他把书信揉个粉碎,眼神阴郁地看了一眼洛仡仡,厉声吩咐道:“全城搜查,挖地三尺也得将墨北辞给本侯找出来。”
侯府院内,梅花怒放,红白相间、如火如荼。
千落立在树下,嗅着一朵梅花,鼻尖轻轻触在花瓣上,冰冰凉凉,在这无风的日子里,硬生出风,捎来染着红白两色的记忆。
曾经她也拥有一树世界上最清雅素丽而又雍容华贵的梅花,只是它的纯洁终究还是染上了赤红,芳华也败落一地,永远消失在漫长的记忆中,残枝落叶都摇晃出了那一夜的暗黑与腥红。
“阿音。”
千落回过神,慢慢转身,视线与他在半空汇聚一处,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就此流转。
他没有笑,黑眸也是平静的,开口第一句,便是:“我回来了。”
千落松了松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主动走上去,习惯性地握住他的手,不禁皱眉:“怎么不带上汤婆子冻坏了手怎么批阅公文”
他不以为然地笑了,有些恍惚的看着她,“我这不是还有你吗”
千落将他的手放在嘴边哈气,试图帮他暖手,“嗯,我一直都在。”
栖何意心头一暖,那双节骨分明的大手将她揽进怀里,“我知道。”
他杨开身上披着的大衣,紧紧将她裹住,鼻尖氤氲着寒梅冷冷的香气。
千落微微僵直身子,眼底里有几分急促,半晌不语。
这一刻她甚至有些怀疑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真相。
“你方才去哪儿了”他轻声问着,千落却感受到了无形的威压。
“去了渡生小楼……”
“嗯。”未等她全部说完,他就先发制人地应下,似乎在害怕她的回答里会有什么让他失望的东西。
日光温和,细碎照在两人身上,像一条条枝蔓生意盎然地攀在两人身上,一如两人心口上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