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萱又开始掉眼泪了,痛心欲绝。
那是多圣洁的一个男人,是她追逐了好久的男人,一身白衣,飘飘乎若谪仙出尘,让人见之忘俗,陶醉在他与生俱来的儒雅之中。
她曾经是多么高傲,想要站在他身旁。可是,可是如今她已经不配了,纵然他不曾待见过自己,可是自己这样肮脏污浊又狼狈不堪,怎么可以去污了他的眼!
女皇看得心痛,忍不住重重咳嗽起来,喉头也跟着涌上一股腥甜。
“见过陛下。”墨北辞站在拓拔萱近处,缓缓行礼。
有些没在酒宴上见过墨北辞的朝臣不禁吃惊,纷纷开始低声议论,
“墨二殿下的腿不是废了吗怎么如今……”
“墨二殿下的腿是怎么一回事”
“传闻墨二殿下脚疾恢复了,原来是真的!”
“墨二殿下居然能站起来了,果真是器宇不凡吧!”
“是啊是啊,比坐着时更有威严,是块好料子啊。”
墨北辞对于这样的议论,权当没听见,更是对一旁狼狈地拓拔萱视若无睹。
“不知陛下召见本皇子,所为何事”
拓拔萱的背脊猛然僵硬住,她不再闪躲,墨北辞的声音让她从魔窟中出来,终于意识到了一个重点之重。
当时就只有自己和墨北辞在一块,找他来作证才是最好的证明。
她顾不得那么多,忙爬过去,脏兮兮的手刚要触及他的衣摆时顿了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把手收回,仰起头可怜兮兮地哭着。
“阿辞当时是你和我在一块的,你告诉母皇,告诉所有人,我没有去沐春闺,我是被人陷害的,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阿辞……”
墨北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往旁边挪了挪脚步,脸上一贯的清冷淡然,似乎不为所动。
“本皇子大概猜到陛下的用意了。”他看向女皇,压根就没有理会拓拔萱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
女皇敛了敛怒气,沉声问道:“侍女说,昨夜萱儿去业熹客栈找了你,真有此事”
墨北辞目光淡淡地回答道,“是。”
拓拔萱突然脱力地跌在地上,耳边回荡着他那个肯定无比的是字,整个人又都失神起来。
女皇见此,心下不忍,又赶紧问道:“可有证据”
墨北辞始终从容淡定,却又像什么事都没有放在心上,依旧淡淡道:“当时太女殿下像市井泼妇般乱喊乱骂,整个业熹客栈的三楼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大可去问。”
“墨二殿下说的最好是真话!”拓拔清扬此时再也听不下去了,忙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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