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大喝了几口茶,顺直了气,才有气无力地说道:“国师,若是放着平时,朕也懒得管。只是不久前,胡人起兵反凉,栖何意也参与其中。苗疆之人已经被视为乱党贼子,他如今来了朔漠,暂且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哪怕是他什么也没做,也会将朔漠至于不仁不义之地。更何况,朔漠与后凉之间不仅仅只是贸易伙伴的关系,这是要间接嫁祸于朔漠呀!”
“陛下何不换个角度来想想。”宁不情又递给她一杯温水。
女皇一脸凝重,不禁有些疑惑,“国师觉得朕该怎么想”
宁不情仍旧是面无表情,可眸中的厉光却更甚了几分,“陛下希望一个贱民之女来继承皇位,还是父族强大的太女殿下”
女皇似懂非懂地沉着双眸,轻轻咳嗽了几下,用帕子轻轻擦拭着嘴角,“国师的意思是……”
“如今二殿下声望渐高,而太女殿下除却父族的支持,再无其他,而往往是得民心者为王,但也往往会输于人为,这就要看陛下如何定夺了。”
女皇恍然大悟,憔悴的面容瞬间多了几抹狠色,“这几日楚湘侯可有什么动作”
宁不情将一封信递过去,权杖上的金圈铃铃作响,她道:“大的动作倒是没有,不过自从她在酒宴上见过妄如初后,日日都往业熹客栈送东西,频频示好,还隔三差五就带妄如初四处游玩,还多次被人看见衣衫不整地在一起饮酒作乐,大有荒淫之意。”
女皇细细看过信上汇报的内容,惨白的唇角微微勾起,“楚湘侯果真是一点都没变,不论是流放前还是流放后都是这么的荒淫无道。”
拓拔萱坐上床沿,想到方才拓拔楚湘的无礼,不禁又有些气愤,忙问道:“拓拔楚湘不仅荒淫无道,更是目中无人,母皇为何要把她调回来”
女皇将信递给她,笑得深意,“拓拔楚湘并非表面这么简单,朕安排在楚湘侯府的探子不久前汇报说,楚湘侯背地里招兵买马。朕召她回来,便是要将她的野心扼杀在摇篮之中!”
“儿臣也觉得她这般向妄如初献殷勤,也绝非简单。”
“楚湘侯在皇都并无势力,要想翻身不容易。”女皇咳嗽道,“萱儿,近来你要多留意她,一旦有所异动大可先斩后奏。”
“母皇你就放心养病吧,儿臣断不会让一个外人来搅局的。”
女皇看向拓拔萱,颇为欣慰,语重心长地说道:“萱儿,你跟墨北辞现在关系如何了”
听此,拓拔萱有些丧气地摇了摇头,“他从不正眼看过儿臣,还在酒宴上扬言儿臣没有资格做他的皇妃,而且,而且还联合楚湘侯一起羞辱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