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辞微微蹙眉,手中翻阅着另外一本书,语气有了些不悦,“怎么扯上她。”
妄如初将他的波澜全都看在眼里,继续刺激道:“如今她倒是跟栖何意郎情妾意、卿卿我我,徒留你一个人暗自神伤,不觉得有些遗憾吗”
他淡然地翻页,瞳孔却快速收缩了下,佯装漫不经心道:“有些遗憾不必让每个人都承受。”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你努力一点,如今站在她身边的人就是你了。从晋城到这里,你所做的就是在告诉所有人,你放手给她所有想要的自由。”妄如初用手按住他的书,遮挡他落在书上的视心底线,玩味地笑着,
“但,你没有努力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你应该也清楚,这不是遗憾,这是懦弱。你从不敢让她正视自己对你的感情。你这不是在成全,而是在害怕,也不是放手,而是推脱。”
墨北辞怔住目光,眼睛始终看着书面,可眼里却什么也看不进去。他撇过头,掩盖住眸中的沉痛之色。
“她的心不在我这,我纵然万般渴望,也无法强留她。比起她恨我,我更希望她幸福。”
“在世人面前你是传奇般的存在,是英雄,是人中英杰。但是在爱情面前你却是个不敢放手一搏的懦夫,不敢留住爱情的可怜虫。”
妄如初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讽刺,边走出去还边念叨着,“人来这世间一遭,都难逃情之一字,你我也皆如此罢了。”
房门被关上,墨北辞才醒过神来,心口抽痛抽痛地,眼前更是一片迷茫的虚无。
他自嘲地笑了起来,书中的每一个字仿佛都幻变成了讽刺的嘴脸,嘲笑着他的懦弱,笑话着他的逃避。
妄如初说的没错,他确实是个懦夫,不敢以爱的名义去束缚她选择的自由和幸福;也确实是在害怕,害怕表明心迹后她的无动于衷和执意离去;也确实是在推脱,推脱她去到情敌身边,还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也确实是在逃避,逃避着她喜欢栖何意的事实,逃避着彼此间脆弱的信任和羁绊。
……
“墨北辞,你救我一命,我会铭记于心,可别妄想利用我或是通过我去得到些什么,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和怜悯,我也不会被你所掌控!”
“墨北辞,如果忠国侯府的屠杀,你的父皇或是你都有所参与,我一定会让你们血债血偿。你如今不杀我,以后就是我杀你。”
“墨北辞,你我是两颗棋子,黑白两色,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