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领兵而至城门,叫战许久仍不见出城迎战的胡军,已隐约感到了不详的意味。
果不其然,墨南轩威风凛凛地站在城楼上,手持长枪,云淡风轻地笑着,讽刺地俯视着胡军的八万大军。
乌少煜大惊,“是墨南轩!”
尉迟文晖瞪大双眼,不敢置信,“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他已奄奄一息地被抬进了隔离区!”
“你们还不明白吗!这从头到尾都是墨北辞设下的一个圈套!”栖何意大喝一声,面色复杂。
“不错,这确实是个大圈套。”墨南轩在城楼上张狂地笑着,“算着时间,彼时的北门,南门,西门已经全部一举拿下了你们的伏兵。”
“这不可能!”尉迟文晖大怒,计划部署如此严密,墨北辞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猜得这么准确!
“不必觉得惊讶。”墨南轩仍旧讽刺地笑着,“不仅如此,此时你们的军营怕已经是大火滔天,仓皇逃窜了吧。”
“什么!”乌少煜再次吃惊,未等他细细思量,反应过来的栖何意就蹙起了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那三个字:“墨北辞!”
“果然还是二弟料事如神,这会怕是都已经拿下了你们的军营。而且,”他故意顿了顿,买起了关子,神神秘秘,眼中却透着嗜血般的光芒,“你们的可汗势必会从东河撤离,而在那里早就有两万箭手正等着他们的自投罗网。”
仿佛有滚滚天雷打下,众人吃惊得目瞪口呆。
尉迟文晖怒不可遏,举起大刀就要上去将城门劈烂,将城楼上的那人千刀万剐。
“墨南轩,我要杀了你!”
“杀我”墨南轩轻轻一笑,双手抱胸,好不得意,“与其用你的千军万马来杀我,不如赶紧去救你们的可汗吧。”
“文晖,切莫被敌人扰乱了心神,他这么做,定是为了让我们方寸大乱。”冷静下来的乌少煜赶紧拽住尉迟文晖的胳膊,解释道。
“不,这怕没那么简单。”栖何意眉目皱的紧,墨南轩不可能口说无凭,看他的模样丝毫不像中了毒,而且一点也不像是为了扰乱他们的心神。
“敬亲侯的意思是”
“军营或许是真的出事了。”
尉迟文晖听了乌少煜的话后,对栖何意的话就大不赞同了,“敬亲侯,本将军倒是觉得殿下说得没错。”
栖何意抬眸看他,“你觉得又有何用,别忘了,此次出战有你一半的‘功劳’,若真如墨南轩说得那般,你便死罪难逃!”
乌少煜按住怒气升腾的尉迟文晖,并不觉得是在危言耸听,“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立即回去,若真出了事说不定还能赶上。”
“可若是没有出事,那我们不就错过了这次的大好机会!”尉迟文晖还是十分地不甘心。
栖何意眼神阴郁地扫了他一眼,“既然文晖将军不愿意,那你便留下杀敌吧。”
说完,他便调转马头,大声喊道:“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