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皆是目瞪口呆,短暂的对视后,钟离戚先问出了口,“这胡人到底是想耍什么把戏”
“报,”又有将士跑了进来,匆忙跪下,说道,“启禀二位殿下,这都是在呕吐物中找到的东西。”
只见那人手中的小娟布上有五六个形状大小相同的瓷瓶,瓶身还沾着些许碎末残渣,正散着淡淡的恶臭。
在场的人都觉得有些恶心地捂了捂鼻。
墨北辞挑了挑眉,心下了然。她竟用这样的方式将解药送来,真是煞费苦心了。
“时雨,拿下去仔细检验,若是解药就放心地用。”
“是。”
“这……”钟离戚始终觉得不太妥当,“二殿下,这未免太过于轻率了吧”
“你们还看不出来吗”墨北辞没有理会他,径直越过他坐到墨南轩的对面,明眸中笑意浅浅,却很快就被他掩饰掉。
“那匹马并非病马,而是因为吃下了太多这种瓷瓶造成消化不良的身体不适。它之所以会腹泻呕吐,是有人事先投喂了巴豆,并算好了剂量和时间。”
听此钟离戚的疑惑便更大了,“可胡人为何要以这样的方式给我们送解药”
墨北辞淡淡睨了他一眼,剑眉再次上挑,“很显然有人在暗中帮助我们。而且可以肯定,这个人是友不是敌。”
“二弟为何这么肯定”墨南轩有些狐疑,心里暗自猜测,能值得他这般放心而毫不戒备的人只有一个。
墨北辞微微抬头,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剧烈,一个带着探究毫不加掩饰,一个似笑非笑隐藏得极好,却任是谁都无法清楚窥视到他们彼此心中的那点小心思。
“时候不早了,本皇子还要去视察一番罗湘河。”墨北辞优雅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战袍,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的纹路,显得他的手指更为纤细。
见他步履稳健地走出去,墨南轩寒了寒眸光。
他这般胸有成竹,这背后之人难不成是那个人不成
钟离戚见他猜疑,眼珠子快速转了转,说道:“太子,依您看,靳王所说的可是真的”
墨南轩有意无意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向主位,坐下的同时也开口道:“端木瑶不可能还活着,只怕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也只有靳王这种蠢货才会心虚而相信。”
钟离戚闻言,不禁有些遗憾地皱了皱眉,心中却早已经是叹气连连。
“臣斗胆想问,为何太子就那么确定她死了呢”
“端木瑶若还活着,她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渡生楼生生被弄得瘫痪。”
“若她只是为了欺瞒世人呢”
墨南轩看了他一眼,眼中之意再清楚不过,但也没有想要去道破他那些见不得光的心思。
“忠国侯似乎很希望她还活着”
“不不不,臣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