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落眉头紧锁,尉迟文晖不是应该在正门吗怎么会在这里可待来人走近后,正是他。
所有人都朝他恭敬地喊道:“文晖将军。”
尉迟文晖微微点头,却是看向这个仍未放下弓弩的女孩,出言不善道:“凉统领这是要杀本将军不成”
乌少煜横在两人面前,爽朗一笑,“凉音放下弓弩吧,你是下属确实不该这样用箭指着自己的上司。”
千落却皱紧了眉,天生嗅觉灵敏的她格外清楚地闻到了一股莫名的味道,不香不臭,闻着却让人喜欢不起来,而这种怪味正是从尉迟文晖身上散发出来的,若不是他刚好站在顺风的位置,她还真闻不到。
“敢问文晖将军不是应该在正门吗为何在这里”
乌少煜眉轻轻上挑,似乎明白了什么。
尉迟文晖冷哼一声,掉转马头走近几步,傲慢地看着她,“本将军自是奉了可汗之命来办事。”
千落面色冷峻,却仍没有放下弓弩,“敢问将军所办何事”
“本将军为何要告诉你”尉迟文晖不满地看着她。
千落眯起眼睛,终于放下了弓弩,骑着马走至他的身侧,持箭的右手从他腰间划过。
她转头,举起手中的布袋,唇角勾着冷笑,“将军能否告诉凉音,这是什么”
尉迟文晖立马伸手去抓,千落却双腿夹着马身,往旁边走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尉迟文晖立即怒道:“凉音,你以下犯上,信不信本将军治你罪”
“文晖,”乌少煜抬起头,眼神有着探究,逼视他道,“你还未回答凉音姑娘那是什么”
尉迟文晖抿紧唇,似乎不好开口。千落见他如此为难,把弓弩放回箭筒之后,打开了布袋,凑到鼻前闻了闻,顿时沉下了眸光。
“尉迟文晖,你竟向这水里投毒!”
乌少煜一惊,看向尉迟文晖,沉声道:“文晖,解释一下。”
尉迟文晖立即否认,“殿下,布袋里的确实是毒没错,可是凉音,你不要血口喷人,本将军何时向河里投毒了”
“那凉音想问问将军,既然早已撤军,为何不随军队回军营,反而还带着随从到这里来依凉音对晋城的熟悉,从正门到北门至少也要五十里路,更何况这里离北门二十里路,难道将军是来这赏景的不成”千落咄咄逼人,眸色越发阴沉。
“凉音,你是不是管的有点过了,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凉音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千落沉下声音,“倒是将军不清楚自己做过的事了。”
尉迟文晖咬牙切齿,“凉音,这就是你来胡营的目的吗”
千落浅浅一笑,“目的将军真会蛊惑人心,竟妄想把火烧到凉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