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微微嘟起的小嘴煞是可爱。或许只有这种时候,她才会稍微放松一些。可那拧紧的眉又透着她无时无刻都不会卸下的警惕。
栖何意眸色复杂,鬼使神差地伸手去触摸千落的脸,滑腻而冰凉,让人禁不住泛起一股心疼。
千落的睫毛颤了颤,浑身一颤,猛的睁开眼睛,一脸警惕地望着栖何意。
栖何意吓得手一顿,却又极快地淡淡笑开,“娘子,怎么不多睡会。”
千落苍白的唇微抿,欲把手抽回来,栖何意却不让还嬉笑着一张脸说道:“是娘子一直在这守着为夫”
千落似乎也不排斥他的动作了,可语气依旧冷淡,“你我不曾拜过天地,也不曾有过夫妻之实,何来夫妻之说”
栖何意微扬唇角邪魅一笑,用力一拉,千落就毫无防备地往床上倒去,稳稳跌入他的怀中。
“娘子要有夫妻之实,还不简单。”栖何意暧昧地笑着,他说得云淡风轻,不仅不让人觉得轻浮,反倒不失风雅。
“ 不过娘子还太小,为夫怕是还要多等几年,若是娘子迫不及待,为夫也是很愿意的。”
千落眸光冷若冰霜,冷绷着脸色,没好气道:“无耻之徒。”
栖何意却没羞没躁,“为夫无耻的地方娘子想见识一下吗嗯”
“嗯”字,他故意拖长了音调,眉梢上翘,眼中碧光流转若潋滟春水,带着几分暧昧和调笑。他做起这风流浪荡的事情来,竟还让人觉得不显轻浮反倒是多几分魅惑,令人不觉沉迷他的美色中。
千落把头偏向一边,似乎不打算跟他继续这些话题。栖何意却依旧喜容可掬,春风满面。却是无意瞥见千落有些红肿的右手,他立马翻身将千落压在身下。未等千落作出反抗,他便抓起了千落的手望着红肿的地方,不禁有些心疼。
千落立即惊呼,带着怒气和防备道:“你干什么!”
栖何意却很淡定,“你的手脱臼了,我给你接骨。”
话音一落,栖何意手上用力,咔擦一声的清脆,他便松手抬头看她,问道:“娘子,疼吗”
千落摇了摇头,望着帐顶,忽然开口问道:“喂,你叫什么”
栖何意抬头笑吟吟地看着她,狡黠地眨巴着眼睛,“我叫傅君,字襄公,你可以叫我夫君或相公。”
千落方才的感动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本就缓和了的脸色又阴寒下来。他的吊儿郎当虽恼人,可却像极了她的二哥。
“娘子,你额角的梅花是胎记吗很独特呢。”栖何意笑眯眯地说着,伸手就要摸她的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