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冰封的湖面瞬间有了一道好看的裂痕。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似黄昏时看见日落西山而余晖犹存的感动。
墨北辞温柔地点了点雪儿的鼻间,柔声道:“雪儿说,它也同意。”
雪儿蹭了蹭他的手,而它的原意则是说,靳皎皎连给它舔脚掌都不配。
竟被一只畜生指手画脚,靳王羞红了脸,沉声道:“小女尚且年幼虽未曾有过功勋但也是常理,自然不能与殿下相提并论,况且放眼天下又有哪个女子能同殿下般是天才神童靳家自开国便是忠臣门阀,两百多载伴随七位君王身侧,靳家的百年荣誉又岂能容一只畜生亵玩!”
畜生一词出口,靳王顿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心下一紧,竟有些生畏地望向墨北辞。
墨北辞眸光一寒,脸上虽未有多大的变化,可那温润的双眸泛着的浓浓怒气已经让所有人都明白,他动怒了,而且很生气。
雪儿也眸光暗沉,本是坐着的它缓缓站了起来,满是毛的嘴脸都清晰可见怒气,它露出了锋利的獠牙,像是发现了猎物准备发起猛烈的攻击,吓坏了所有人。靳王的神色更是慌张,不禁对它产生畏惧之意。
墨北辞轻抚它身上的毛发,雪儿不情愿的温顺下来,不开心地在一旁坐下,舔着自己的爪子,似乎在压制着怒气。
“畜生”墨北辞的语气骤然冰冷,似十二月的天气,阴寒刺骨,欲将人冻成冰雕。
“靳王,轮战功你不敌长安郡王钟离容止,轮政绩你不如妄丞相,轮官爵你不比忠国侯。靳王能有今日的雍容华贵靠的皆是开国先祖的殊荣。”墨北辞字字珠玑,丝毫不留情面,“而雪儿是姬如氏第五代子孙,既有的荣誉都靠它自己身上的宝贝。若说它是禽兽,那靳王岂不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却人人都明白他在骂靳王禽兽不如。
后凉皇并不打算替靳王说话,他眯着眼睛,脸色也有些阴沉。靳贵妃也不为自己的哥哥说情,心下默默地叹息一声。
“靳王莫是忘了,就在后凉,忠国侯的女儿钟离千落便能与本皇子相配”
此话一出,靳王皱纹满布的脸忽然一紧,似乎能夹死苍蝇。他的手无意识地抖了抖,眼中有错愕还有不敢置信。
靳皎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除了惨白还有愤怒,她紧咬牙根,险些要大吼争辩。论出身她自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