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成煦见顾子轩傻不愣登地发呆,立即一巴掌重重拍他肩上,无比熟稔道:“小侯爷想什么呢,莫非是怨老夫那日没有上门赴宴”
顾子轩有些懵,大哥你说中文啊,你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懂,不过你这一整句话我实在听不明白。
“唔,老夫说的是当日小侯爷你苏醒以后,老侯爷大宴勋贵那一次的事。
呵呵世子莫怪,老夫那日当值实在脱不开身,只能礼到人不到,遥祝世子因祸得福了。”
刘成煦笑意盈盈娓娓道来这一段机缘,顾子轩顿时恍然大悟,感情这位也是勋贵的一份子啊,怪不得如此热情呢。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古今如一概莫能外啊,顾子轩笑而不语。
不过昨晚老顾为何没有提起这一茬呢,当日有资格赴宴的勋贵,老顾没有理由不提一嘴啊。
这就牵扯到刘成煦的家世了,他的祖上是靖难功臣广恩伯刘才,不过刘才没有顾家先祖镇远侯顾成混得好。
刘才的广恩伯爵位只有他本人享受到待遇,其子孙只能世袭指挥同知,具体干哪一卫的指挥同知,便要看子孙的造化了。
刘成煦的心思比较活泛,他一门心思瞅准了这一届勋贵中大腿最粗的镇远侯,然后便死死抱住不放。
经过顾伟奇的上下打点,他总算混进了上十六卫中排名前三的锦衣卫,坐上了锦衣卫指挥同知的宝座。
没有镇远侯就没有刘成煦的今天,所以他对顾子轩格外亲厚,并没有因为镇远侯被撸职而改变立场。
顾伟奇没有跟顾子轩说透刘成煦这一茬儿,一是因为老顾的性子大大咧咧,二是因为在老顾的心目中刘成煦那点破事儿根本不值一提。
老顾虽然不正经,为人却无挟恩图报的心思。
刘成煦见顾子轩的反应,心中也是感慨不已,镇远侯这么厚道的勋贵可是不多了,看来镇远侯只是对小侯爷介绍过锦衣卫的高层情况,对自己的往事并未特别提起,否则小侯爷的表现不会如此生疏。
一念及此,他对顾子轩愈发亲厚了,他牵起顾子轩的手无比热烈道:“小侯爷到了锦衣卫便是回了家,凡事不必拘束。
哈哈当日太和殿一战镇远侯大大涨了我勋贵的脸面啊,老侯爷虎威不倒,小侯爷亦是虎父无犬子,危急关头扭转乾坤保住了东宫一方平安。
而后马不停蹄又把何宗彦的狗腿子给揍了,勋贵揍文官啊,这可是一百多年来勋贵最涨脸的一回了,小侯爷可给咱们勋贵出了一口恶气啊。”
让一个大男人牵手,顾子轩浑身恶汗唰唰地流个不停,他不动声色地抽出了手谢礼道:“同知大人谬赞了,我辈勋贵武将处身行事理当念头通达,不爽就揍他丫的,这帮道貌岸然的东西就是欠揍!”
“哈哈小侯爷说得好,玩嘴皮子咱们不是那群酸儒的对手,跟他们讲道理还是拳头和棍子管用。
小侯爷可别一口一个同知大人了,老夫听着怪难受的。
老夫以兄长之礼相待老侯爷,若是小侯爷不嫌弃的话,老夫便称你一声贤侄了。”
刘成煦对顾子轩越看越顺眼,立即将二人的关系进一步升级,顾子轩虽然对骆思恭依旧心有忐忑,不过他也不会蠢到拒绝刘成煦的示好。
“世叔说的哪里话来,如此小侄可就给世叔添麻烦了。”顾子轩立即顺杆儿爬。
说话间已经走进了锦衣卫府衙,一名总旗见同知大人亲自领着一名年轻人进来,这个年轻人虽然一副白衣打扮,浑身上下却透出一股灼人的气势,他牵着的高头大马即便在京师之中也是罕见的极品良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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