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体乾捧着拂尘,步履沉重地再度来到腾骧卫值房,见到了一脸疲惫笑脸相迎心头狐疑的顾伟奇。
“今儿是什么风把王公公吹到老夫的小庙了,公公请上座,王淮,上大红袍!”顾伟奇虽然不待见阉人,不过想起顾子轩的叮嘱,仍然热情十足地招待王公公。
面对热情的顾伟奇,王公公强提精神,淡然笑道:“镇远侯不必如此,咱家深夜来此,只为传陛下口谕,还得赶回去覆命呢。”
口谕……此时已是寅时,皇帝居然在这个时辰颁下口谕,顾伟奇心头的疑惑愈发强烈。立即肃容整衣,戴上盔帽躬身道:“臣顾伟奇,听聆圣谕!”
王体乾面无表情道:“谕告镇远侯,尔公众体国,忠于职事,着其回府修养时日,赐蜀锦十匹,钦哉!”
顾伟奇懵逼了,深更半夜皇帝竟然免了他的职事,虽然颁下赏赐留了三分颜面,不过明眼人都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是郑家出手了吗
这断不可能,皇帝对自己的信任非同一般,毫无征兆地让皇帝免去禁中宿将,郑家还没有这份能量。顾伟奇内心翻江倒海,总算记得顾子轩的提醒,面上毫不变色。
按照他的性子,他本要探听一番所为何事,张了张嘴,却是恭敬地谢恩:“臣,谢过陛下恩典!”
打量了一番值房,顾伟奇没有半句废话:“王公公,陛下着老夫回家将养一些时日,不知接替老夫的是哪一位将军,老夫也好交接职事。”
王体乾对顾伟奇平静地反应甚是惊奇,愈发佩服顾侯爷的稳重。
“侯爷不必着急,待到明日也不迟。好教侯爷明白,在侯爷将养这段时日,陛下并未另行安排接替人选。陛下另有恩旨,侯爷可以推荐一名克谨用事的勋贵暂行署理职事。”王体乾恢复了笑脸。
推荐暂代人选,这又是何意。
以顾侯爷的政治智慧,要想明白如此复杂的课题,显然超过了他的政治内存。
想了想,他慎重道:“武安侯忠勇勤勉,可托大事。”
顾伟奇举贤不避亲,毫不避讳地推荐了郑靖远这个损友。
武安侯,王体乾琢磨着武安侯的履历,倒也不错。郑侯爷的父亲早年也曾宿卫禁中,加之其武勇仅次于镇远侯,倒是不错的人选,陛下应当会允了。
“郑侯爷吗,咱家记下了,这便回宫复命,侯爷保重。”认真起来的王公公效率还是很高的。
“王公公请留步!”
顾伟奇出声挽留,不动声色道:“老夫这就交接防务,烦请公公稍待片刻,完了老夫也好送一送公公。”
王体乾也不便拂人美意,点头留下。
顾侯爷也不避嫌,立即招过了王淮和周程,叮嘱二人安受本分务必保证皇城固若金汤。
王淮、周程惊骇不已,不解地看着王体乾,却是不敢多问,一番死命表白让顾侯爷休假不要忘了下属,腾骧卫的兄弟们还在等着侯爷……
总算交代完毕,顾伟奇一身轻松,肩并肩地陪着王体乾走出了值房。
绝对忠诚,绝对服从啊,老子今天的表现算得上没有一丝瑕疵,不打折扣地忠诚与服从了吧……
踏出门槛的一刻,王体乾面色变幻不停,呼吸竟然也沉重了几分,最后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二人大声告别以后,王体乾压低了喉咙尖着嗓子道:“洛阳!”
……
顾子轩梦中还在调教着越来越嚣张的夏荷,将将推倒打着弹性惊人地臀瓣时,脸上传来啪啪地声响,调教大业被中断的顾小侯爷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