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扶起颜疏雨,“你们……你们……也罢,老夫就厚了老脸受你们一声义父。”
颜疏雨嫣然一笑,作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到上首坐下,“义父喝茶。”
甜甜又软糯的声音惹得荀近冬心花怒放,乐呵呵地坐下了,玄天权向南处溪打了个眼色,南处溪心里还在想,这究竟是不是一场闹剧,他们是认真的吗
这会儿看到王爷给他使眼色,赶紧走过来,只听王爷说:“你去通知厨下,做个宴席,再着人请三皇兄和皇嫂过来。”
“是。”南处溪恭敬地退下了。
四人闲话,聊些家常和风花雪月,期间,玄天权顺手剥了一个蕉柑递给颜疏雨,颜疏雨习以为常地接过来,剥开一瓣一瓣吃了。
这果子可真甜,一口吃进去,像清甜的蜜糖。
荀近冬本就在观察几人两处,见到这一幕,有点发懵,活了这么多年,他几时见过会有人亲自给夫人剥橘子吃
他默默吃了一口蕉柑,再看王爷与疏雨相谈甚欢,可算明白了,外面的传大都是假的,这两人不都好好的吗哪有什么移情别恋。
郁燕池看姐姐手里空了,连忙又剥了一个递给她,“姐姐多吃些。”
“嗯嗯。”颜疏雨点头如小鸡啄米,被宠着的感觉真好啊。
终于,荀近冬搞清楚了,谁不开心都没关系,要搞好和颜疏雨的关系,然后王爷也跟着开心
好像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对她好了,送的礼啊什么的,大部分都是按照她的口味来。
须臾后,玄天玑带着简木兮来府,一来就看到荀近冬坐在上首,两人面面相觑,均从对方眼里看到疑惑。
玄天权起身走到门口迎他们进来,来龙去脉一说,两人明白,但……玄天玑有些哭笑不得,他是天权的岳父,与自己也亲近了几分,这关系,可复杂了。
不知怎地,荀近冬看到三王爷的目光总觉得有点讪讪然,他能搞定最难的招式,也能搞定不听话的太子,唯独面对亲密关系……不知所措。
宴起时,一伙人酒过三巡,话匣子一开,明显亲密许多。
玄天玑看玄天权也认真了,就接受了与荀近冬的关系,毕竟他是太傅,疏雨认他一个义父并不吃亏。
将来凭借与太子的关系,想必可以做些什么……
只是……这些事情要怎么告诉他,头疼,现在太尉那边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总说自己上了贼船,还将女儿嫁入狼窝。
真是的,他们哪有他说的这么恐怖。
“三王爷,三王爷”荀近冬连唤几声,玄天玑回过神,看他手里拿着酒杯,似是敬酒之意,立即起身客气地与他碰杯。
郁燕池十分开心,一张清冽的脸庞扬起阳光笑容,略有违和之意,但都是自己人,就也没当回事。
姐姐能够答应真是太好了,郁燕池偷偷打量众人,皆没有看到什么为难之意,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然姐姐不让他来往,才叫他左右为难,他很难做人。
忘恩负义的事,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
宴罢,荀近冬趁着夜色离开王府,郁燕池通过暗道到了云府,打算送云府坐马车离开……却不料在云府看到白止在走廊睡觉。
他怕它着凉,连忙晃醒,“醒醒,醒醒,不要在这里睡。”
白止抬起惺忪睡眼,迷迷糊糊认出郁燕池之后,死活要跟他走,郁燕池哭笑不得,抱起它离开云府。
玄天玑夫妇仔细叮嘱一番也回去了,颜疏雨和玄天权站在门口送他们离开,见他们消失视野,才转身回府。
颜疏雨亲昵地挽起玄天权的手臂,“王爷可怪我”
“怪你什么”
“没有经过你同意,擅自认了太傅。”
玄天权笑了,摸摸她的头,“夫人不是问过了我若不同意,会摇头,而且太傅为人不差,又不需我赡养,哪有什么怪不怪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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