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挎着药箱,匆匆来夷则堂,细心给王爷包扎了伤口,伤口不算深,十天半个月就能愈合。
玄天权面无表情点头,负手而立,“你们都退下。”
众婢女齐声答“是”,弯腰恭敬地退下了。
玄天权走到颜疏雨身边搂住她,委屈:“我以为回不来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好怕,他们好凶。”
这是……撒娇的意思颜疏雨情不自禁地笑,温柔地踮起脚尖亲了一下他脸颊,“不怕不怕,王爷吉人自有天相,都会化险为夷。”
“嗯。”玄天权紧紧抱她,“我要亲亲。”
颜疏雨环抱他的腰,主动献上红唇,玄天权回以热吻,缠缠绵绵许久,他才意犹未尽离开她的唇,故意咂咂嘴,“夫人真好吃。”
颜疏雨手握粉拳,轻轻捶了一下他胸口,“得了便宜还卖乖。”
“夫人莫打莫打,好疼。”
颜疏雨不禁笑出声,玄天权又搂住她,“夫人,为夫……以后沐浴就拜托你了。”
颜疏雨明知他什么意思,却佯装不知,抬眸看他:“那方才王爷是如何沐浴的”
“……不管!”玄天权哼了一声,明知他什么意思,坏夫人。
颜疏雨掩嘴笑,眼里狡黠藏也藏不住,衬得她的眼睛好似天上的星星,闪闪发亮。
玄天权不满,“为了夫人,我好辛苦,都受伤了,夫人也不知心疼心疼我,不管不管,夫人哄我……”
“王爷……”郁燕池站在门口行拱手礼,堂堂王爷这个样子,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玄天权收了撒娇的样子,以拳抵嘴假咳两声抵消尴尬,负手而立,神情温和:“如何可有身体不适”
郁燕池摇摇头,跪下来向玄天权叩首,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玄天权俯身扶他起来,“你既是夫人的弟弟,便是本王的亲人,不必客气。”
“对了,你出来时,有人撞见”
“没有。”他就在夷则堂内室睡着,王爷叫奴仆退下了,他才走出来,刚好看到王爷撒娇的一幕……
“那就好。”玄天权察觉他的目光,有点难为情,“咳咳,你现在不能露面,不如去藏书阁避避风头,他那里……十分有趣,你不会闷着。”
郁燕池眼睛亮了几分,藏书阁!他万分欢喜,别说会闷,就算让他住一辈子,他也愿意。
玄天权看他并没有反对,脑海紧绷的弦稍稍放松,有些事,以后再说。
还是说……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不然为何不问为什么强行带走他
云时照扶着曲未从走进来,曲未从看了一眼站在玄天权跟前似阳光明亮的少年,点头示意。
眉梢眼角竟一点也不似颜疏雨,神韵也全无她那般冷漠,看起来完全不像姐弟。
云时照顺着主人的目光看去,微微皱眉,转头面向玄天权,“你打算如何处理”
玄天权知他的意思是指郁燕池,看了一眼颜疏雨,平静地说:“先放藏书阁,等风声过了再回府中。”
说完之后,他扭头看颜疏雨,仿佛征求她的意见,颜疏雨颔首,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曲未从转头吩咐云时照:“你安排吧。”
云时照闷闷地“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虽说见过燕池的人极少,但还是与他一张人皮面具,以防万一。”玄天权风轻云淡地说着。
颜疏雨兀自说:“我也有。”
怕藏书阁的面具都用过,若被认出,答不上来可怎么是好
玄天权不明夫人的意思,疑惑地看她,颜疏雨冲他眨眨眼睛,“去幻水舫玩,央管家做的,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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