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进来的时候看到她环顾四周,似乎在找什么,连忙关了门,压低声音问:“你行动不便,要找什么我来找。”
“小小的一个药包,油纸包着的。”
白止左顾右盼,趴在地上看床底,这翻翻那找找,之后桌上的血衣底下翻到,作势就要叼起来拿给她。
颜疏雨吓得魂飞魄散,“别咬别咬,那有毒。”
白止不理她,叼起来走到她身边,放在她手上,“我长大了,成年了,不会像从前那样吃个昏睡粉就要睡几天,人间的东西,我只怕火,熊熊大火,别的东西对我再也不会起作用。”
颜疏雨想抬起手摸摸它的头,白止洞悉之后,拒绝:“你老实坐着,我……去看看她们熬药有没有偷懒。”
然后害羞地跑掉了,颜疏雨望着它往上扬的长尾巴,私心想它为什么不问呢猜到了
“白止!”她唤了一声,白止立即从院子跑回来,“喵喵喵”
颜疏雨掂了掂手中的药包,她昏迷的时候,玄天权一定来看过她,如今药包还好好地放在原处,证明他没有起疑。
“你是不是猜到了这药包是什么”
白止老实点头,颠颠儿走到她身边,猫爪爪搭在床边,认真说:“是下给玄天权的,对么”
颜疏雨点头,“他说如果两个月之内玄天权不死,就要我和燕池的命。”
“你打算怎么办。”
颜疏雨看着它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出来,索性连它也瞒住,勉强挤出笑容,道:“还不知。”
白止眼神发亮地看她,“不然你下了毒,然后跟我走吧,我捕鱼给你吃。”
颜疏雨失笑,“傻白止,玄天权死了,我作为一个知道秘密的人,也活不了。”
白止眼巴巴地看她,转念一想,嘀咕:“你嫌我我可以……”不就是钱财嘛,偷的!抢的!骗的!只要疏雨喜欢。
颜疏雨急忙否认,摇头如拨浪鼓,“没有没有,白止那么好,我哪里会嫌弃,只是颠沛流离的生活不好过,你啊,还要借着他的身份到处跑,找到你族人。”
“你不骗我”
“不骗不骗。”
白止耷拉着头,走到空地转了个圈圈,似乎很难过,颜疏雨正想再安慰几句,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倏地将药包丢到被窝里。
玄天权当没看见,走进来抱了一下满脸不开心的白止,走到她床边,问她:“伤如何了”
“有些疼痛,不过不要紧,洁川说两月便能痊愈。”
“如此甚好。”玄天权深深地看了一眼她,“你……有什么话与为夫说吗”
颜疏雨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但摇了摇头,“是我不知规矩,一时冲撞了皇后,受责罚也应当。”
胡说!玄天权强忍生气,道:“既如此,为夫也不能说什么,以后会多多教你。”
“好。”
玄天权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个什么真以为他不知道吗霏微说了,皇后根本没传召夫人,都是玄天枢借着皇后的名义,屡骗夫人。
已经不止一次了,如果不是这件事,他永远都蒙在鼓里。
这一次,多亏了眼线,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知道夫人为了保护他,背地里受了多少屈辱。
他气得的并不是她的别有二心,而是什么都不跟他说,他就一直傻傻的担心,担心到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能做什么。
“王爷王爷”颜疏雨连唤了几声,看他才回过神,疑虑:“王爷想什么呢,这般出神”
“我……在想曲未从的病情,听云时照说,已经散尽许多钱财,才得知江同尘最近半个月在安地出现。”
颜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