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莫心急,一切会尘埃落定。”他温和地笑着。
颜疏雨接过他捧来的君山银针茶,浅抿一口,不知怎地,竟真的舒心许多,沉吟一会,抬头问他:“西域时常动荡”
玄天权叹气,“谈不上动荡,只是前些年皇朝将士骁勇,打得西域几个小国一直俯首称臣,近年见中原似有民怨之意,便一再试探,不住地扰乱边境。”
他们远在京城,并没有怎么被动荡影响,但对于在边境生活的百姓来说,残垣断壁,朝不保夕,无疑是恶梦。
他亲眼见过年幼孩子在他面前被那些人砍断手,他们烧杀抢夺,每到占领一座城,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寸草不生。
所以他痛恶打仗,这些场面对他心里造成一定影响,有时午夜梦回还会梦见火焰冲天,绝望的哭喊遍地都是。
先帝发现他整宿整宿做恶梦,再加上大局已定,选择班师回朝,而让三哥去处理剩下的局面。
“不是,不全是这样,”简木兮插进一言,“天玑说,是因为他们看当年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的父子一个驾崩,一个没了兵权,所以动了妄念。”
夫君上战场的时候,与她成亲没两个月,圣旨一下,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去了,她守空房守了整整一年,他才回来。
“当年回来的时候,不说多想家里人,反倒一直碎碎念阿颜有多厉害,多不容易。”
简木兮说完,白了一眼玄天权,真是好气的,每当她想说些贴己的话,他愣是能绕到阿颜身上,想想还是好气哦。
玄天权被她夸得不好意思极了,脸上泛起一点红晕,举起茶杯频频喝茶以掩盖脸红。
颜疏雨咯咯轻笑,看了一眼玄天权,“不曾想王爷还有这等过去。”
玄天权没好气地说:“是,为夫的过去多得很,不过大部分,说书人都说过,广为人知,夫人不记得了”
颜疏雨摇摇头,“从前的事情忘了许多,先前与你说过,夫君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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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得很快啊,还是说他们一直在揣测他的心思后者比前者更严重,他绝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柳弘彬作揖,“臣参见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玄天枢抬手示意他免礼,“丞相前来,也是为纪将军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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