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权越想越觉得可怕,转身飞也似地跑回去。
邵洁川看他去的方向应该是长情轩,那她慢慢走好了,不急不急,她还可以等一会,省得回去又被爹爹说。
再说玄天权,他一路飞奔来到长情轩,颜疏雨哄着送走白止之后刚准备睡一会,玄天权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
颜疏雨看他神情十分着急,吓了一跳,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玄天权小跑过来,坐在床边,一把抱住夫人:“你不要忘了我。”
颜疏雨都被他抱愣了,“不会的,你与我说说发生什么事。”
玄天权说了经过,颜疏雨心里感动,但其实更多的是无奈,他越是担忧越是小心翼翼地照顾她,她就越感到内疚。
“王爷……”
颜疏雨一抬头,发现玄天权走了,再一转头,发现他在文案上奋笔疾书写着什么。
颜疏雨茫然,立即起身凑近了看,纸上赫然写着玄天权是我夫君,四王府是我家,玄天权很爱我,就算不记得了,也要相信他之类的。
玄天权看她过来,略有害羞之意,拿着印章在纸上盖了,然后从书架子找出大块印泥,递给她,“盖个掌印。”
颜疏雨笑着说他幼稚,手却诚实地压在印泥,在纸上盖了个掌印。
玄天权满意地拿起端详,郑重其事递给她,“永远有效。”
颜疏雨失笑想接过,玄天权倏地又收回,“不对,万一你弄丢。”得贴身放着。
他左右环顾,看到了她的肚兜,这个够贴身了吧然后硬要塞进肚兜里,颜疏雨笑,“肚兜更容易扔,不喜欢就不穿了。”
“那……我放在梳妆台罐罐的抽屉里,你每天都能看到。”
“好。”
须臾后,邵洁川还坐在茶居室里喝茶,隐约看到颜疏雨远远走过来,重新沏茶。
颜疏雨轻轻敲了两下木门,里边传来邵洁川清冷的声音,“进来。”
她推门走进来,闻到满屋子都是庐山云雾茶的味道,邵洁川轻笑,“你这里的庐山云雾甚是好喝。”
颜疏雨颔首,来到她对面款款落座,答道:“今年刚采摘,新鲜些。”邵洁川倒了一杯递给她,“傻里傻气的玄天权呢”
颜疏雨嗔怪也不是,不嗔怪也不是,半晌,哭笑不得地摇头,“你啊,吓得他三魂七魄都飞了。”
邵洁川不以为然,“就是吓吓才好,省得他总欺负你,刚才跑得比兔子还快。”咻地就没影了。
“他没有欺负我。”颜疏雨费心地解释着,洁川怎么就不信唉,头疼。
邵洁川白了一眼颜疏雨,答:“没跟你过来啊,话说你什么骗他”
还说什么失忆,真是有够头疼的。
“三王府来人,急急忙忙拉他去了。”颜疏雨浅抿一口庐山云雾,续答:“失忆是我自新婚之夜,醒来之后就忘记很多之前发生的事情。”
“你怎不与我说”邵洁川气急,走过来给她把脉,颜疏雨笑着摇摇头,“不想让你们担心罢,何况从前的事情……遗忘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幸运。”
既然她这么想,邵洁川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继而岔开话题,问起蒋屠。
颜疏雨答:“已经与他说了,栗府之主的兄长是刑部的侍郎,亲戚里还有几个官员,盘根错节,较为复杂略。”
“不会……他不会反悔”邵洁川小心翼翼地问着。
蒋屠一直是她和父亲的心病,若能通过曲未从报血海深仇,就不必怕报复以致于居无定所,颠沛流离。
“不会,他答应了的事情会做,都是大人了,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