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木兮不满地娇哼,“我比你们大上五六岁,是过来人了,这些东西,你们想不到,我自然要为你们考虑周全。”
颜疏雨牵着她的手撒娇道:“是是是,木兮最棒了,不过说来的洁川的亲事,确实有些令人着急,直说吧,又怕她生气。”
更别说送求子符了,都不敢吱声,生怕给她造成压力,草草嫁了。
她们虽念叨,但底线还是有的。
洁川及笄已经一年有余,今年已经十六岁,比疏雨小两岁,一般人家在姑娘及笄的早前或者延迟两三个月就要找到亲家。
“是哩,”简木兮频频点头,“连星回都赶在及笄之前找到郎君,你说,咱洁川这么好,怎么就找不到夫君。”
看,连疏雨都已经成亲满一年了,难怪邵叔叔着急。
这样十八要再嫁不出去,是要被人指指点点,乱嚼舌根的。
她们可以不在意,但洁川心里怎么想,能不能受得住这些长达一辈子的闲言碎语就很难说了。
十六七还不嫁是一种原罪,将会跟随她一辈子,不管她往后过得多风光,总有不堪入耳的碎语在偷偷议论。
“难说啊,”颜疏雨长长地叹气,“她心里有数就好。”
身处这个时代,没有办法撼动整个世界根深蒂固的观念,何况皇帝礼教也绝对不允许倡议这个,他们需要更多的人口来从军,威慑敌人乃至扩张版图。
这些都是很复杂的事情,而且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看到你过得不好,他们也就放心了。
“可饶是这样,他也不愿将洁川胡乱许配给别人,这才耽搁下来。”简木兮一本正经地替邵洁川解释着,反正才不是洁川没人要。
邵渭崖还是很挑的,不然按洁川的条件,再加上与许多富贵人权力的巅峰有交集,怎么可能嫁不出去,门槛都快被红娘踏破了。
只是邵渭崖挑剔,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相依为命许多年了,怎舍得让她所托非人。
不然若他百年之后,夫家欺负她,连个撑底气的娘家人都没有。
“你若有什么好人家,也给她介绍介绍,说不定就动心了。”
“我倒是想啊,”简木兮不由得丧气,“之前请夫君偷偷摸摸选了些好人家,以看病的名义让她来,她也不理,认认真真把脉,开了药就走。”
“试过好多次了,惹得她现在都不搭理我了,洁川素来漠然,只怕很难。”
简木兮嘟哝地埋怨着,然后叹了一声,“好了,不说她了,你与我说说怎么才能把夫君养得白白胖……健康!”
夫君近来没什么胃口吃饭,瘦了一圈,而阿颜在疏雨乱七八糟的炸鸡蒸蛋糕之下养得白白胖胖,所以她特来讨教。
此时,玄天权正在对面走廊,打算邀请夫人看戏,不料远远看到三皇嫂的身影,心下疑惑,走得越发快了。
一进门,恰好听到三皇嫂说他白白胖胖,一愣,果然,他还是晒黑点好。
颜疏雨拼命给简木兮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简木兮没看见,反倒玄天权看见了,苦笑摇摇头,在简木兮身后作揖行了礼,“见过三皇嫂。”
简木兮面上一窘,堪堪回首说了声不必多礼,然后就沉默了,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为夫请了戏子,想请夫人一同观赏。”玄天权说完瞥了一眼简木兮,才说:“三皇嫂不如一同前往”
简木兮心里没好气地笑,听出嫌弃了,她不会这么自讨没趣。
于是一把拉过旁边的青梧,“你教我做极鲜鱼。”
青梧也不愿她打扰王爷和夫人,因此满口答应。
玄天权一听,连忙说:“让厨子去一趟就是了,皇嫂何苦自己学”
简木兮摇头,“你不懂,不跟你说,青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