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然举着酒杯起身,敬了一杯慕青山,饮了这杯酒,往后就是亲家了,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出事就一锅端。
慕青山起身回敬之后,这事就算成了。
周若然答应之后,放下心头重石,再也不用纠结了,索性放开了一个劲地喝。
南处溪和慕青山不怀好意使劲劝他喝酒,然而自己却趁他不注意,把酒往后一倒,假装喝完了,简直……很坏!
只要灌醉昏睡了,睡到明天中午,那杯柚子酒,就不会轻易被发觉。
这药虽然能抑制兴奋,变得抑郁,容易说服,但是副作用啊,就是嗜睡。
得把他灌醉,醉得像一摊烂泥才行。
周若然面对自己未过门的妻妾的兄弟,不好拒绝,再加上两位王爷你一言我一语,不自觉喝了好多。
直到扑通趴在桌上,慕青山唤了他两声,走过来,推了推他的肩膀,“将军将军若然”
叫了半天没有应答,慕青山走到四王爷跟前,抱拳道:“启禀王爷,周将军已不省人事。”
“甚好,扶他到客房歇息吧。”
“是。”
随着慕青山搀扶周若然离开,宴席也散了,几人到后花园醒醒酒,玄天玑和简木兮手牵手走到身后,简木兮早就听邵洁川说,三王府今年的菊花开得特别好,想去看。
颜疏雨笑出声,“你呀,初春送去府中的还没开花吗”
简木兮答:“开是开了,不过不甚好,小小朵的,想来是移植伤了根,过些年会好许多。”
玄天玑停步看着简木兮,认真地说:“木兮若喜欢,我这就让人搬回府。”
玄天权一愣,“……”都不用问过他的意见吗要是夫人也贪恋这等盛况怎么办
“我……你……可以从别处买。”玄天权认真地说,企图解决这件事情,玄天玑好气又好笑,似怨非怨:“不就是几株花吗怎么跟兄长说话的”
话音落下,他看了一眼颜疏雨,“她又不喜欢菊花,你又……她去哪,你就在哪,有什么关系。”
玄天权兀自脸红,嘀咕了一句:“你不也一样,可以用梨花换吗”
“可以可以,”玄天玑点头如捣蒜,“我府里有几株很漂亮的梨花,每年春天开满枝头。”
这不就解决了吗玄天权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我家夫人爱梨花,不然得气呼呼打起来。
玄天权回首,“夫人……欸人呢”
他们在这为了她们吵得不可开交,她俩倒好,手牵手去看锦鲤!
玄天玑搂住玄天权肩膀,“欸,女人!”
玄天权哭笑不得,这话他可不敢在疏雨面前说,会被她说得无地自容,根本无从辩驳。
她一张小嘴啊,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两人走到她们身边,“你们看什么”
“锦鲤,”简木兮回答,“疏雨说,对着锦鲤许愿会心想事成。”
还有这种说法玄天权略感茫然,但很快释然了,夫人在西域出生,五六岁才随爹娘来京城,仍记得那边习俗也不奇怪。
微凉的秋风拂过脸颊,吹起散落的青丝,玄天权走过去为她拢好青丝,笑,“夫人真好看。”
玄天玑惊叹这秋风吹起的万千花瓣,真如梦境一般,怪不得木兮会喜欢。
凉凉的微风拂过,各自酒醒了大半,玄天玑便告辞,“我明天会让人来搬花。”
颜疏雨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这花园里上下扑棱的蝴蝶的翅膀,面上很淡定,但眼里的狡黠藏也藏不住。“这就是你的生辰礼物了。”
“不行。”玄天玑脱口而出,不容辩驳地拒绝。“明明是我拿梨花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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