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如此,也不该认得你,我去瞧瞧。”玄天权说完便起身,大步流星走出亭子。
怎不会是四王府的管家什么的,怎么会想到夫人身上哪露出破绽
要是被人知道真是夫人男扮女装去逛画舫,丢脸丢大了。
女扮男装是异服,则是服妖,再去那肮脏地则丢了皇家颜面,二罪并罚,其罪当诛啊。
他来到正堂时,慕青山跟在他们身后准备离开,远远地看到王爷来时,略有疑惑,但没有多想,以为只是路过而已。
直到王爷叫了一声:“站住。”
众人不解,包括李府的人,转身看到却是王爷,当即长舒一口气,他就说嘛,区区一个窝囊废王爷,敢对一个盐商如何
李家主笑吟吟地走过来,行为举止甚是不恭敬,笑眯眯地直视玄天权眼睛,玄天权不想与他计较,径自问:“你怎认为令公子调戏的,是本王侧妃”
李家笑了一下,“天下无不透风的墙,王爷,你说是不是”
“呵——”玄天权冷笑,眼神无比凛冽,仿佛一把刀,李家主觉得心口凉,像是被割了几道,连笑也变得有些勉强,只讪讪回答:“是……是纪将军。”
纪战北玄天权两条眉毛拧得像麻花,不想看见此人,摆手:“滚吧。”
李家主懵了,“王爷,王爷,犬子虽有罪,但不至死啊,她只是侧妃……”
“你还知道我是王爷,”玄天权呵斥地打断他的话,十分不耐烦,“滚!”
“是是是,”李家主赔笑,“是犬子有眼不识泰山,辱了侧妃,还请您高抬贵手,看在草民老老实实缴税多年的份上,饶了犬子吧。”
话音落下,他看见王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唾沫,感到害怕,方才的硬气不过装出来罢,吓不住只好认怂。
但愿王爷念在他规规矩矩纯良的份上,饶了这不孝的孩子。
玄天权瞥了一眼他,面容依旧阴沉,不改分毫,“本王不知什么有辱,侧妃不曾讲过。”连声音也带着冷意,一双桃花眼深不见底,沉得厉害。
倘若不是他一向良善的名声,岂还能站在这里早就一并送去刑部了。
养出这么个不孝子,还真是拖累。
“怕是纪将军认错了,本王侧妃纯良温厚,如何去得那地方。”玄天权眉头紧锁一直没松过,当下更是不耐烦极了,摆手:“走吧,走吧。”
“可是……”
“青山,送客。”
“是。”慕青山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家主急得直冒冷汗,脱口而出:“王爷,纪将军是见过侧妃的,不会认错,您如何也要问问。”
玄天权努努嘴想答话,话到嘴边,一道熟悉的略带冷漠的女声从门口传来,“胡言,他调戏的是我,当时是我着夫人借了衣裳,你如何认得是她。”
邵洁川清丽的身影走进正堂,眉宇间的英气又多了几分,趁得她的容貌越发倔强清丽。
对于此人,李家主是认得的,京城小有名气的郎中,那个苏家的四小姐就是她治好的,府中几个妻妾身子不适,几乎都是她看的。
所以她一出现,李家主有些不知所措,邵洁川寡淡地说:“令公子,你就当他死了吧,这样的孩子,不死也只会拖累整个李府。”
邵洁川神情冷漠,看不出一点波动,说着杀人的话却像只是杀一只鸡这么简单。
“……”李家主气得冒烟,仿佛吃进一口风说不出话来,怎么会有人劝别人放弃孩子说得这么简单,这么轻松。
何况对方还是个郎中,不是说医者仁心。
三儿只是做了普通男人会做的事,何况选现在调戏的也不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