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权本就没有一定要说个所以然出来的意思,不过找个由头说话罢了,见他沉默,也就罢了。
他低头继续写着长长的家书,好似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
周若然觉得心里不安,瞥了一眼王爷,苦思冥想了一会后,此处宁静,无人敢在王爷房前吵闹,远处却有一些骰子的声音依依稀稀隐隐约约传来。
他忽地福至心田,眼神都亮了几分,“王爷不如送骰子给夫人”
玄天权茫然抬起头,嗯骰子是他听错了区区一颗骰子,怎送得出手做……金的再放几颗红玛瑙
周若然看到他茫然的神情,曼声吟哦:“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玄天权更是惊诧,“这不是夫人作的诗”
“嗯原是夫人啊,卑职先前听人吟唱,觉得甚美。”
在王府逗猫的颜疏雨重重打了个喷嚏,往后看了看,谁在背地里念叨她太坏了!
玄天权放下毛笔,双手撑在文案边上,相握,目光落在周若然脸上,直勾勾盯着他,神情甚是肃穆。
周若然虎躯一震,心里悚惧至极,赶忙解释:“卑职实是在雍河附近听得几个女儿吟唱,王爷明察。”
玄天权摆了摆手,他想的不是这个,他的夫人他还不了解吗时不时语不惊人死不休,他习惯了。
奇怪的是,周若然不是武将吗看样子也是三大五粗的,怎么听得懂这里边的含义,还暗暗地记了下来,这不是文人的习惯
“你可是……儒生”玄天权目光火热地看着周若然,心里忽地有什么落了地,安了心。
周若然淡然一笑,作揖:“王爷见笑了,卑职本是一名书生,考取功意外落榜,继而从戎。”
“由儒而将,非是易事。”玄天权意味深长地笑,笑得周若然毛骨悚然,赶忙岔开话题:“王爷何不要林兄”
“他没有那么大野心,若知此事,反而伤了,不如让他>
玄天权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你若觉得少个诉苦的人,可与我来信,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好。”
周若然虽没有放在心上,但也没有拒绝,闷闷地应了。
哪知后来每一天都被气得快要爆炸。
玄天璇的身影出现,他带着几个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