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青阳以给白止买小黑鱼干为借口走出王府,慢吞吞在街道尽头的府邸徘徊。
静悄悄的没个人影,这府邸已经空置好久了,主子打听它作甚
就在他走上台阶,靠近府门准备扒着门偷听一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名寡淡的中年男子出现在眼前。
青阳悚惧,没想到还真有人住啊,正想着怎么道歉和解释时,那男子淡漠地瞥了一眼他,说:“与你家主子说,傍晚自会拜访。”
青阳悻悻地点头,门再一次关上了,他带着几分后怕和疑惑飞速赶回府里,与主子说了来龙去脉。
颜疏雨眉间微蹙,“也罢,等傍晚自然就知道了。”
傍晚时分,一份问候白止的小鱼干从藏书阁而来,颜疏雨打开一看,确实是小鱼干,那人……真的是云时照,他买府邸干嘛藏书阁不够住吗要成家了摆脱仆从身份了
颜疏雨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作罢,招来白止,“呐,藏书阁的小鱼干。”
白止吃得十分欢腾,藏书阁的东西都是最好的,连小鱼干都是千挑万选才给它送过来,好吃得喵喵叫
“小白止啊,有人为了见你一面,费尽心思呢。”颜疏雨摸摸它的头,笑道。
白止倏地抬起头看她,所以这是最后一餐了顿时食之无味,恼怒瞪她,“不去,费尽心思也不去,我是不会离开……去的,不许打坏主意。”
颜疏雨苦笑,“谁说要送你去藏书阁了,不送不送,送玄天权也不送你。”
白止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才肯继续吃小鱼干,小鱼干真香啊
颜疏雨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玄天权不在,她可以这么说,随便说。
“主子,管家命人送了好些黄酒来。”青枫咋咋呼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颜疏雨眉头一蹙:“黄酒”
青枫才走进来,“黄酒暖身,已经入秋了,主子多吃些黄酒也好,奴婢这就去做黄酒蟹,中和蟹的寒气,给您补补身子。”
青枫兴奋地说着,颜疏雨不忍拒绝,含笑答应,她便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洁川常来长情轩,她们啊,横竖都学会了些基本的治疗,欸,这就是久病成良医么
已是日上三竿时,街道来来往往的人多了,街道尽头的奴仆还在一箱一箱地往里搬东西,或柜子或桌子,队伍长长的,仿佛绵延不绝。
路人见之诧异,纷纷停下来驻足观看,心里不禁在想是哪个大户人家,行李可真多啊。
不过这边的府邸多贵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会是普通人家,就他们这些普通收入,不吃不喝一百年也买不起。
熙熙攘攘看热闹的人群,站着栗爷和蒋屠,他们散漫地看着从几条街之外的客栈搬来行李的奴仆们,“欸,贤弟你说,这是何方人士”
蒋屠瞥了一眼这些或清秀或明媚的小少年,说:“不像是京城附近的人家,附近没有这么有钱的人家,兴许是别地发了财,搬来京城住。”
栗爷点了点头,“走吧,玉奴坊该开门了。”
听到玉奴坊,蒋屠阴鸷的眼神透出一丝明亮,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合欢楼倒了之后,连个消遣的地儿都没有,真是麻烦。”栗爷咒骂了一句,蒋屠忙不迭点头附和,“仁兄可去画舫那地儿……人间仙境啊。”
说起画舫,小腹忍不住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