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颜疏雨讶异,随后低头沉思,似有所思,似有所遗,但没有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之后回到长情轩。
南处溪目送她离去,眉梢眼角满是温柔,和她说上话了,真好啊,她说话的时候,眉宇带笑,真好啊。
“处溪处溪”慕青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南处溪连忙收敛神情,恢复往日温和的笑意,“哦,何事”
话说长情轩,白止远远闻到她的气息,疯了一样飞奔过来,差点刹不住撞到颜疏雨。
它急急定住,没能站稳,扑通摔了个跟斗,滚了滚之后默默起身走到她身边,抬头看着她,“喵”
蔚蓝银白的眼瞳里满是思念,夹着一丝埋怨,它在怪她为什么不带它一起走,惹得它只能每天趴在三王府的墙头偷偷看。
颜疏雨蹲下摸摸它的头,“真是傻白止,你那么白,猫毛在阳光下还会反光,怎么会没人发现呢”
“啊忘了这茬。”白止懊恼地挠头,它以为只要藏到房梁墙头之类就不会有人抬头看。
颜疏雨握着它的前爪,解释着:“我以为你喜欢在上面晒太阳。”
所以三王府的小厮来禀报,她才没有搭理,她以为它晒够了太阳就会跳下来,万万没想到它是想藏起来。
白止重重地哼了一声,还以为她不愿它跟着,又不吭声,它不知道的嘛。“你回去的时候,我要跟着!我又不是不会去,你甩不掉的,不管,要去!”
“好好好,”颜疏雨笑着答应,“不过我待会要去找南处溪做个人皮面具,过几天出门不能带着你,带着你就被人认出来了,你先去三王府吃鱼,那里有石斑哦。”
“做人皮作甚”白止微微眯着眼睛,满脸兴奋,“做坏事吗带我!带我!”
它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带着疏雨为非作歹。
颜疏雨不知白止猫心所想,只觉得它兴奋过头了,没好气答:“去画舫。”
“画舫是什么”
“雍河上的船,河上青楼。”
青楼……楼白止震惊,“你去那里作甚”
“不要你管,哼!”
白止正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抬起猫爪放在她唇上,“嘘。”它嗅到青梧的气息。
颜疏雨眉头一皱,白止的爪子不仅有泥土味,还有鱼腥味,各种奇怪的味道混在一起,味道简直感人。
她径自推开它的爪子,“你是不是好几天没沐浴洗爪子了”
白止不敢说话,只能一个劲瞪她,眼里充满委屈,它明明有沐浴,吃完东西也会舔爪爪啊,还嫌人家有味道,委屈,难受。
“主子几时回来了怎不说一声,奴婢也好去门口接您”青梧的声音从侧边的棠梨小径传来,颜疏雨起身回首看她,答道:“刚回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回趟家还要人接。”
青梧一路小跑过来,因此声音略带喘气,瞥了一眼白止,笑道:“您回来就好,白止白天偷偷去三王府守着您,晚上回来也不睡觉,趴在屋脊眺望三王府。”
“喵喵”白止伸出爪子踩青梧的叫,就不能不说吗它不要面子的吗
颜疏雨低头看它,唇边扬起玩味的笑容,白止气呼呼,跑了。
就不知道给它留点面子!都是大坏蛋!
“你可知如何与虞梦见面”颜疏雨肃穆地问青梧,青梧点头,“奴婢知道,她与甘棠会在每月初三、十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