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王爷,纪将军求见。”
“不见!”玄天权绝然回答,侍卫急了,又道:“王爷,您还是见一见吧,纪将军……快将前院拆了,口口声声说您再不出来,就大开杀戒了。”
玄天权痛苦地看着娇媚得不得了的夫人,他舍不得走,这老东西,偏偏这时候来。
“王爷,”南处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您还是见一见吧。”
玄天权听出南处溪话里的着急,颜疏雨也相当知趣,从他身上离开,玄天权气得火冒三丈,吼道:“本王这就来。”
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颜疏雨在一旁捂嘴笑,玄天权没好气地翻白眼,“你等着,待我解决了这宵小再回来。”
颜疏雨不答话,默默地穿好衣服,又替他拢了拢衣领,齐齐走出书房。
“他因何而来”玄天权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档子事,目光根本不敢落在夫人脸上,身上,直勾勾地看着南处溪不敢移动。
南处溪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连忙作揖道:“回王爷的话,属下并不清楚,他忽地闯进来,已经在前院砸坏了不少东西。”
玄天权点头,随他一同前往前院,走了几步才发现疏雨有跟他前去的意思,连忙阻止:“夫人先回屋里避避风头,他盛怒之下免得误伤了你。”
颜疏雨摇头,“我不怕,你就让我去看看吧。”
玄天权犹豫了一会,点头,“也好。”
三人领着一些侍卫来到前院的偏厅,地上果然狼藉一片,比他和疏雨床第混战还乱。
“咳,”他以拳抵嘴假咳了一声,“纪将军特意前来,有何指教”
说完之后,他牵着颜疏雨的衣袖,示意她往自己身后躲。
颜疏雨乖巧答应,乖乖躲到他身后,只探出一个头来看场面局势,纪战北此时凶神恶煞,面容十分狰狞,也不知出了什么事能让他气成这样。
纪战北强令他喝退左右,玄天权始终镇定自如,摆了摆手,还真就让侍卫小厮都退下了,这让颜疏雨觉得有些害怕。
万一这附近埋伏了什么弓箭手,一箭射来,她小命不就没了
玄天权似乎察觉她在发抖,忙不迭握着她的手,虽一言不发,但他手心的温度却如冬日暖阳,慢慢消融了她心里的坚冰和恐惧。
“本官问你,是不是你授意白章纪到皇上面前说本官有个账本,专门记起收受贿赂的朝廷重臣”
纪战北额上青筋暴起,五官都扭曲了,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玄天权的淡定,他心里虽然惊讶,但没有再脸上表露,径直答了句:“没有。”
“你胡言。”纪战北手握重拳,实在气不过,冲过来想打玄天权,玄天权冷冷地伸出一掌挡住他的攻势,厉声道:“你身为大将军,连这点定力都没有吗”
“本王说了,没有!”
纪战北被这呵斥骂得猛然惊醒,同时也恼羞成怒,反讥笑:“王爷说谎的功力,臣确实望尘莫及。”
白章纪前脚从四王府走出,他后脚就受到了皇上的传召,且这件事只有几个人知道,他不怀疑玄天权,还能怀疑谁
玄天权负手而立,面容寡淡,根本没把这番话放在心上,“别忘了这账本是在本王手里,本王用不着向你解释分毫。”
玄天权冷笑,主动权在他这里,何时轮到他来这里犬吠
“你!”纪战北指着他的鼻子,却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这是不将本官放在眼里!”
“呵——”玄天权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