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雨回到藏书阁,穿过院子,走过七弯八拐的小径来到究极楼。
花草茂盛的前院里,只见曲未从斜倚贵妃椅,白止在他身旁吃鱼,吃得胡须沾满油,时照端着蒸熟的鲜鱼正往这边走,见到颜疏雨,便问:“白止也该剪爪子了,非是不听,有什么法子哄好”
颜疏雨摇头,“这个没有办法,只能按住,硬剪。”
白止倏地抬头,看了一眼颜疏雨,撒开脚丫子就跑,那可是它唯一的制敌武器了,竟然还要剪,太不尊重猫了。
颜疏雨也不管它,乐呵呵地笑,走到黄花梨木椅坐下,忽地问曲未从:“未从,到底是你有钱呢还是苏家有钱”
“不清楚,要问时照。”
云时照仅仅瞥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颜疏雨一个劲地问,云时照被她缠得烦了,指了究极楼东边一处不起眼的小屋子,“里面都是,自己看吧。”
颜疏雨闲得无聊,微微提起裙摆,颠颠儿跑去屋子,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普通陈列,桌椅茶壶什么的,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之处。
然而,当她推开第二道门,目光所及之处,满是什么镶金的木箱,宝石玛瑙翡翠等稀有贵重物品随意陈列桌上,金光闪闪差点晃瞎眼。
我的个天啊,他们哪来这么多贵重东西,光是典当书籍,不可能啊,都是神人啊。
话说那头,玄天权回到王府之后没多久刑部就传来了消息,纪战北因管教不周,罚银百两,当年俸禄减半。
而纪楚楚,则因为枉顾皇家名声,所做之事玷污皇家,杖责十大板,罚抄经书五卷,到若尘寺面壁三个月,罚抄经书五卷,日日诵读佛经,以儆效尤。
消息传到藏书阁,颜疏雨一听就毛了,她都要被卖去勾栏了,而且合欢楼那么肮脏,就罚个俸禄减半面壁三个月,太过分了!
她气得摔杯子,曲未从看了一眼她,淡然说道:“虽然你知合欢楼真正的主是纪战北,但旁人不知,何况其堂弟已经揽下所有罪名,关于纪战北,是一点证据也没有,又如何能治罪”
颜疏雨听了不由得泄气,颓然道:“道理我都懂,可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曲未从神情淡然,抬手示意云时照给她倒杯凉水,云时照一一照做,曲未从又道:“这账本,虽在四王爷手里,但他拿此换了四王妃永不得回王府,虔婆已死,又没有别的证据,自然不肯认。”
颜疏雨咕咚咕咚喝了两杯凉水,心里总算好受些,“我知只要他一天兵权在手,连皇上也不敢动他,但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他,报所有深仇大恨。”
曲未从不支持,但也没有表示反对,反而意味深长地说:“眼下她已失宠,留她一条命不是正好慢慢折腾便是。”
颜疏雨眼前一亮,忽然笑出声,带着几分揶揄笑意回问曲未从:“没发现你这么腹黑”
“呵呵”曲未从轻笑,“我一生随心所欲,不知规矩为何物。”
“真羡慕你。”
“他也该来看你了。”曲未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音未落,玄天权的身影在对面走廊出现。
颜疏雨诧异,“你会算命吗”
曲未从抬眸看一眼她,懒懒答道:“碰巧罢了,我又不是算命瞎子。”
玄天权走到颜疏雨身边,一本正经:“我来接你回去,免得打扰了阁主。”
颜疏雨分明从他眼里看到许多迫不及待,这个理由真是好棒棒。
玄天权见她迟迟不答话,急了,拽了她的衣袖说:“我知你不喜纪楚楚,我已经让她回将军府,且一辈子不得回来。”
哦颜疏雨好看的眼睛弯成月牙儿,这个意思是他今生再也娶不了别的女人做王妃,整个王府她最大了
颜疏雨开心得转圈圈,踮起脚尖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吧嗒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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