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雨满口答应,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另几个郎中凑上来问:“这些,草民从未听闻,敢问侧妃是从何得知”
“这个……邵家医馆你知道吧”
“知道。”
“邵郎中告诉我的。”颜疏雨说完之后,还肃穆地重重点头,生怕他们不信。
郎中们忆起邵家医馆是父女开的,又问:“哪个邵郎中”
“老的那个。”
郎中收拾默默收拾药箱走了,没想到啊,民间还真有高人,他们还是才疏学浅啊,不行,要去邵家医馆拜师。
颜疏雨很忐忑啊,邵叔叔啊,你可千万要兜住,别穿帮了。
“颜姐姐,你如此真心待牧遥,牧遥将来会报答你的。”苏牧遥认真的说着,略带稚气的神情却充满笃定。
颜疏雨并没有放在心上,牵着她的小手,义正言辞:“那是,怎么也得对得起你的喜欢。”
婢女奉上笔墨纸砚,颜疏雨走到桌子旁一拿起毛笔,面对一张白纸,竟无从下手。
糟糕,忘记自己画技为负的本事了,先前还被阿颜好一顿笑。
可是这世上除了她,好像没人懂什么轮椅啊拐杖之类的,收了钱,又夸下海口,不能对不起人家啊。
于是,她咬紧牙关下了第一笔,很努力地画了,画完之后的效果……颜疏雨捂眼睛,没眼看没眼看,简直灵魂画手。
勉强能看懂,苏景湛眉头皱成一团,不可思议地看着颜疏雨,不是说王爷画技超群吗没教过侧妃一星半点
颜疏雨讪讪地笑,“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就到藏书阁找我。”
“哦,对了,我出主意要钱的,你既然受了,就要乖乖付钱。”
苏景湛满不在乎,摆手让管家去做准备了,钱嘛,这倒不是问题,他苏家有的是,真心觉得请侧妃来真是请对了。
罗预后,颜疏雨带着两大箱银子先回了一趟王府,南处溪吓了一跳,“这……这……您又是从哪骗……哦,不是,挣回来的”
颜疏雨嗔怪地哼了一声,“乱讲,当然是从苏家赚回来的。”
说完,她来龙去脉一讲,南处溪恍然大悟,笑道:“他家五六代人了,生的全是男子。”
“原是如此。”颜疏雨明白了,她以为只是这一代,没想到都五六代了啊,要换做是她,也愿意宠着。
她环顾四周,“王爷没回来”
“应该在藏书阁。”南处溪淡淡地回答着,心里既欢喜又忧愁。
喜的是王爷始终惦念夫人,没有玩腻了或者喜新厌旧的迹象;忧的是他将一辈子这样守望着夫人,将这个秘密带入棺材里。
半天后,苏景湛亲自拿着颜疏雨画的画纸登门造访,云时照看了一眼,看半天也没看懂到底是什么,“这……这是什么”
苏景湛苦笑:“我也想问。”
颜疏雨在童子的催促下,急急来到正堂,接过画纸一看:“哦,这个就是拐杖呀。”
玄天权在颜疏雨身后慢悠悠走过来,一瞥画纸,蹙眉问:“这是什么”
颜疏雨一脸不开心,是难看了点,但不至于这么惨不忍睹吧你们……你们简直欺负人。
苏景湛求救似的看着玄天权,玄天权反手就是一个……推攘,他没看见,不敢动不敢动,完全不敢动,画得再丑也不敢动。
“四王爷……”苏景湛唤了一声,玄天权连忙面向南处溪:“处溪,你有没有什么事与本王交代”
南处溪一本正经点头,“有,三王爷的生辰礼还没选。”
玄天权准备要走,刚跨出第一步,颜疏雨拉了他的衣袖,“我来大概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