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未从没再解释,她也没有继续问的意思,两人安静地坐在二楼,一人逗猫一人看书,气氛十分祥和。
不多时,门外传来足音,曲未从倒是不担心,究极楼只有时照能进。
果不其然,颜疏雨回望时,云时照已经撩开竹帘走进来,先向主人请安,然后才面向颜疏雨说:“三王妃送了亲手做的糕点,可要端上来”
他话里虽然是问颜疏雨,但目光落在曲未从身上,显然询问他的意思,曲未从抬眸看他,懒懒答了一句:“待会儿用午膳上桌便是。”
“是。”
云时照低头恭敬地答话,然后转身离开,心里想着主人今儿个似乎心情不错,因为白止的缘故么脸色都好看了许多。
曲未从看着云时照的背影略有所思,出神而不自知,等回过神时,马上扭头看颜疏雨,见她低头轻抚白止的背,似乎在哄它入睡,根本没看自己,不知怎地,竟暗自松了一口气。
颜疏雨听得这一声长叹,抬头看曲未从,眼神充满迷茫。
曲未从为掩饰方才那声叹,随口问:“他们对你不错,时时想着你。”
颜疏雨乐呵呵地应了,隔了一会,瞥了一眼曲未从又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一个人对自己好不好,虽然不说,但心里一清二楚。”
曲未从知晓她眼神的含义,但没有给予回应,淡淡反问:“不曾遇过狼心狗肺”
颜疏雨想起刚入王府那阵子对纪楚楚的好,就像吃了半只苍蝇那么恶心。
“有,”她回答着,“而且将来还会有,这是不可避免的东西,但是吧,就算被负,我也不想觉得这世上没好人了,只会让我更珍惜现在朋友。”
曲未从阖眼斜倚躺椅,浅浅地笑了一下,颜疏雨也跟着笑,“世间哪有那么多争斗,又不是全都是坏人。”
曲未从“嗯”了一声表示应答之后就没有再说话,颜疏雨识趣地戳了戳白止的背,白止睁开眼睛,站起来抖了抖猫毛,抬头看她。
颜疏雨摸摸它的头,“白止,咱不打扰未从歇着了,我带你去遛弯。”
“喵”
一人一猫放轻脚步走下二楼,发现云时照提着食盒消失在对面走廊,想来那就是木兮送来的糕点吧,毕竟金蟒只能做皇族装饰,其余平民哪里敢用。
白止见她始终望着云时照的背影出神,心里十分愧疚,哀哀地说:“对不起,我不该在外面随便吃东西,以后不会了。”
“无妨,”颜疏雨笑了笑,“就在这待几天,你要实在愧疚,就陪曲未从玩,好让他开心,对我们好点。”
“要陪他睡吗”
“……”颜疏雨噎住,隔了一会才哭笑不得说:“不用,他睡觉不让人打扰,你白天陪他溜达看书就行。”
“嗯。”
虽然邵洁川时常来看颜疏雨,但因她是郎中,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藏书阁也不例外,所以一直没有人怀疑,相安无事又过了两天。
这天清晨,云时照缓缓走上究极楼三楼,隔着竹帘弯腰低头:“主人,早膳备了。”
“嗯,”竹帘里传来曲未从散漫的声音,“玄天权那边如何了”
“消息已经传到,听说晕倒了,正启程往回赶。”
“你去与颜疏雨说,她走可以,白止得多留几天。”
“是。”
古代消息十分闭塞,再加上玄天权所在的地方出现洪灾,道路封阻,侍卫就算很少休息一路疾奔赶往,也在路上花费许多天。
传到玄天权耳朵时,距离颜疏雨被卖已经过去整整五天,玄天权气到发懵,一个不稳栽下马,摔入水里差点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