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宫门口已久,但赶车的马夫没有任何怨言,至于为何,说到底还不是银两。
欸,没有权力真是寸步难行,遭人不屑就不消说了,原本应得的权利也要用钱买,再这样下去得坐吃山空啊,别到时候要靠白止捕鱼养活自己。
玄天权抱她坐上马车,招呼白止上来之后,撩开帘子与玄天玑道别,目送他俩离开,消失在视线之内才让车夫赶车。
颜疏雨掩嘴轻笑,“还真是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啊。”
玄天权淡然一笑,不知她此言何意,干脆不作答。
白止的尾巴随意搭在颜疏雨腿上,热乎乎的,颜疏雨嫌弃地推开,白止立马回头看她,幽怨的小眼神满是难过。
颜疏雨立即言笑晏晏地改口:“我给你揉揉肚子,不拿开尾巴怎么揉呢”
玄天权含笑,真是说的一手好谎啊,夫人真是的,说谎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
耳边传来玄天权的笑声,她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为了照顾好白止,她容易吗别说临时改口,脸皮都厚了不少。
白止跳上座位,小心翼翼地躺在疏雨腿上,不会压坏吧那它绷紧一点,悬空好了。
颜疏雨轻易察觉白止的心思,低声轻笑,“好啦,就这点重量还是可以承受的。”
玄天权听到这话,剑眉一挑,凑到她耳边呢喃:“那我整个人压在你身上可以承受吗不行的话,可以不用这个姿势的,女上也可以的,我不挑。”
颜疏雨脸颊飞起两朵红云,谁让你挑了不,不对,不对,不是这个意思……想到最后,她恼羞成怒骂了一句:“凑不要脸!”
玄天权也不反驳,乐呵呵地应了,此时夜幕降临,天已经完全黑了,经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玄天权挑开了帘子看。
颜疏雨没有打扰,失神地盯着他的背影,如果阿颜能将燕池救出来就好了,不然到最后如果抉择,真的很难。
可如果她将一切和盘托出,他又会不会变呢
人心难测,此间危险又如海水难以测量,她岂敢轻易冒险。
看着阿颜犹如雕塑般完美的侧脸,颜疏雨忽然想起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最终咽下想说的话。
玄天权感受身后灼灼目光,知道是疏雨所以才会觉得难为情,保持一个动作好久了,任由手麻也不好意思回头。
疏雨真是的,要看就回床上看,别说看脸,赤果果也是可以的。
一小会后,颜疏雨低头看白止了,玄天权长舒一口气,才放下帘子转过身来,问道:“夫人看着我作甚”
“王爷好看啊。”
玄天权面无表情,只是轻轻点头表示知道了,其实心里高兴到飞起,疏雨夸他了啊。
虽然许多人以各种冒昧之词跨过他,但不如疏雨随随便便一句好看来得让人开心。
马车到了,门口传来青枫的呼唤,“夫人,您在吗”
颜疏雨没好气地答了一句:“在。”然后就被玄天权抱下马车了,车夫一刻也不想停留,赶着马车一下子消失在街道尽头。
玄天权这才敢将怀里的人儿放下来,“能走吗我还可以抱一会。”
颜疏雨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你手腕的伤注意点,明儿就要出远门了,此行不知会有什么变数,到时不能动可就麻烦了。”
玄天权想来也是,也就没再坚持,扶着她走到众人身边,青枫跑出来抢了颜疏雨另一边手臂强行挽住,压低声音与她耳语:“奴婢以为王爷把您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