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委屈得快哭出来,天知道白止到底有多调皮,一天到晚除了饭点会偶尔出现以外,其余时间都没个影,可找死他了。
每天不是找白止,就是在找白止的路上。
“难道埋怨伙食不够好”颜疏雨眉头紧蹙,忽然一松,叹道:“也罢,你多备一些鲜鱼,省得它回来喵喵地喊饿。”
“是。”
白止近来愈发喜欢耍小性子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颜疏雨暗暗回想,似是知道自己可以化作人形后。
“你就不担忧吗”邵洁川淡然语调拉回颜疏雨的思绪,她回过神来,转身看着邵洁川,疑惑问道:“此话何意”
邵洁川回答:“你不招王妃喜欢也就罢了,眼下对你恨意更甚,往后的日子势必无比艰难。”
颜疏雨放下消肿的药,她身穿一件深海蓝白梅曲裾,显得极为寡淡,现下淡淡地笑,更觉疏离。
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啊,邵洁川打量得暗自出神时,耳边传来她的声音:“美人从来不招女人喜欢。”
邵洁川不可置否,颜疏雨瞥了她一眼,淡淡笑道:“只要是美人,自女人的非议远远甚至比男人多得多,她一出场就夺去了所有人的目光,使其他女人感受到了威胁。”
“这大概就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道理吧。”
邵洁川暗暗琢磨她的话,所以她的意思,是将来非议甚多,怕得不到理解
“在这世上,除了我父亲,我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颜疏雨本没有这个意思,听到邵洁川这么说,忽然一愣,才明白她有多……看重自己。
不仅包容了自己不一样的行为举止,还说只要自己开心,她也会感到幸福。
颜疏雨感动坏了,一把抱住邵洁川不撒手,虽说男女都一样,都逃不过同性相斥这个魔咒,但还是有例外啊,她一定会好好珍惜。
邵洁川哭笑不得,推开她,“不要抱不要抱,如此炎热。”
太阳正向远处绵延起伏的小山后沉,玄天玑走进王府,径直走到书房,不经意看到玄天权长吁短叹,误以为怪他没来救疏雨,难道她出什么事了
玄天玑心里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书房,敲了敲未关的房门,唤了一声阿颜。
玄天权回首看见确实是三哥,勉强挤出笑容,“怎么有空看我来了”
“回府时仆人与我说了,所以来看看你。”玄天玑边说边走,最后在阿颜对面坐下,饮了一杯茶又道:“木兮身子不适,我与她去了邵家医馆,忘了告知奴仆,她……还好吗”
玄天权眼睑微微下垂,显得有些无精打采,但仍然强打精神:“处溪回府时与我说了,怪不得你,她很好,没出什么事。”
“既然如此,你为何心事重重”
玄天权看了他一眼,长叹一声:“我本答应疏雨待皇上生辰便带她进宫,安排燕池与她见面,楚楚好说歹说终于答应,不料想方才反悔了,且死活不肯让步,我愁得脑仁疼。”
“她会理解吧。”玄天玑沉默许久,除了这句话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为他倒了一杯茶以示安慰。
玄天权浅抿一口大红袍,原本浓郁的香气此刻也觉得寡淡,想着疏雨会生气,再好的茶叶也没了心思品尝。
玄天玑又道:“她素来善解人意,不如……与她说说”
“此事难说,”玄天权放下茶杯,长长地叹气,“她想见燕池已久,许久之前就盼着这天到来,眼下忽然晴天霹雳,如何肯让步,怕是要说我负她。”
“且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