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雨眼睁睁看他坐下,他的沉默使她心如刀割,屈身的麻木怎比得心痛的十分之一。
这几天的如胶似漆,方才的耳鬓厮磨全都是水中幻影,梦中迷离,到头来,只有她一人沉浸此中。
男人啊,果然都是不可靠的东西!
“喵”白止不知何时出现,咬住她的衣摆往后拖,颜疏雨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解了困顿,她赶忙抱住白止,现在纪战北在此,纪楚楚愈发有恃无恐,早走为妙。
“王爷,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玄天权摆手示意她离开。
纪楚楚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兄长回来了,想要报复颜氏,机会多的是,干嘛要在王爷面前做这种事。
颜疏雨松了一口气,招呼白止离开正堂。
“这是何物”纪战北指了远去的白止,楚楚讨厌毛茸茸的东西,玄天权怎还敢养一只猫不猫,狐狸不狐狸的东西
玄天权摇摇头,“本王不知,却是颜氏的宠物,奈何不得。”
“你怎么当的王爷,连一只宠物都奈何不得。”纪战北唇角微微上扬,讥讽极了,玄天权本来心里就不畅快,看了这样,更加恼火。
纪楚楚眼尖瞥见玄天权脸色不对,赶忙打圆场:“怪那颜氏仗着皇上撑腰离经叛道,不关王爷的事。”
“哼,”玄天权重重地哼了一声,并不领情,脸色也愈发阴沉,“她不过歌姬出身,哪得皇上垂爱,自然没有底气,连养只猫也得本王允许。”
纪楚楚又不傻,当然听得出来王爷指桑骂槐,心里怪不是滋味。
兄长每每与他见面,气氛都剑拔弩张,明明以前不是这样,她嫁过来之后不是更应该亲上加亲,怎么反倒变得更坏了
纪楚楚想不明白,纪战北却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么多年过去,玄天权其实还是一直怨恨当年的事。
先帝突然驾崩之后,时局一变,反倒玄天权赚了,娶了他大将军的妹妹,不然他作为皇上的眼中钉凭什么活到现在
于情于理,楚楚都对他有恩,他不该这么做,不该不顺着楚楚的心情。
玄天权听得这番言语,差点气得一口血喷出来,逼他娶了纪楚楚赔上彼此一生幸福,结果还有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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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是碍于恩情,天下人都看着,先帝逼着,不敢不从,原想就此了却残生,却意外遇到疏雨。
其中苦楚,怎一个老天捉弄可以形容。
“不可让一个侧妃坏了规矩,将那叫白止的东西扔了吧,既不像猫又狐狸,甚是不吉利。”纪战北瞟了一眼玄天权,一副居高临下吩咐的姿态。
玄天权恼怒至极,腾地站起来,阴沉说道:“你既然知本王堂堂王爷,府里养了什么,与卿何干”
说罢,竟拂袖而去。
纪楚楚欲去追他,纪战北一把拽住她的手,摇了摇头,“他不值得。”
纪楚楚听了这话当即点头,纪战北松开她的手,她走到原本玄天权的位置坐下与纪战北说话,嘘寒问暖。
且说玄天权,走出正堂之后穿过几条走廊来到后院,却见颜疏雨和白止荡秋千,颜疏雨嘟哝说着:“他果然长得好看,像雕塑……”
“咳咳——”玄天权轻轻咳了两声。
颜疏雨听到王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啐了两口,赶紧改口:“呸呸,不好看,一点也不好看。”可以说求生欲很强了。
“你还说他像雕塑刻的那么俊美。”玄天权推开白止,坐下说道。
白止很生气,立即跑到颜疏雨跟前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颜疏雨哑然失笑,伸手抱起它然后放在膝上,白止转头就对玄天权哈了一声。
玄天权眯着眼睛很不开心,怎么到哪都欺负他好羡慕,好想被抱。
“白止好重,该减肥了。”
“嗯,”玄天权看着颜疏雨,神情似笑非笑,“纪战北俊美得像老天精心雕刻。”
糟糕,转移话题被发现了,而且越说越夸张了,她明明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