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疏雨诧异看她,青枫忿忿踹了一脚那妇人,才与主子解惑:“她便是您恩客的夫人。”
颜疏雨茫然,什么恩客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青枫急了,推了她一把,“主子您又忘了,梁家夫人。”
颜疏雨故意做了个恍然大悟状,“记得,记得了,你处理吧。”
青枫点头,往前一步挡在主子面前,指着那妇人,与林申甫悄声说道:“她便是那个差点将主子卖去烟花柳巷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林申甫重重点头,侧妃之前的事情,他略有耳闻,想不到罪魁祸首在此,真是人生处处是相逢。
事已至此,那妇人已经没了求饶的心思,宛如一截菟丝任由林申甫拖着走。
颜疏雨忍住心中翻滚的好奇,顿时没了玩乐的心思,提出要回府,林申甫便嘱咐剩下的侍卫护送侧妃回府。
好容易回到长情轩,颜疏雨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连连问青枫怎么回事。
隐约觉得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青枫关了房门,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主子才缓缓说道:“您还记得奴婢说过,您不慎感染风寒时,有一位恩客接您入府吗”
颜疏雨仔细回想,记起来龙去脉,点点头。
“再后来……”青枫倒吸一口凉气,续道:“方才那妇人便是当时恩客的夫人,您的恩客在接您入府后,不久病逝,夫人不待见您,说您在府里白吃白喝,浪费银两,便做主将您卖去窑子。”
“后来呢”
青枫说起来,又气又哀愁,“后来,郁大人苦苦哀求,交了唯一一点银两,又做了家丁,她才答应将您卖去宫里。”
“再后来,皇上听说之后,为您做主,收了那妇人的家产,将郁大人解救出来,至于代价,您都知道了。”
所以那妇人见到是她,才如此害怕吗颜疏雨听完长叹一声,原来还有这等缘由,她还以为全是玄天枢逼迫,不得已而为之。
至于她的弟弟……颜疏雨低头思忖,记忆空荡荡,想不起关于兄弟姐妹的一点情义。
她忽然转身问青枫:“我对他而言,真这么重要吗”
青枫摇头,“奴婢不清楚,不过他对您好却是真真儿的,许多人羡慕还羡慕不来。”
颜疏雨沉默很久,突然抬头:“我想见他。”
青枫原以为主子只是开玩笑,但见她神情很认真,连忙摆手,“不可,不可,没有皇上旨意,如何能去主子放心吧,他在东宫与太子伴读,生活得很好。”
青枫说得毫无情面,其实颜疏雨也明白,无论什么办法,全都跳不出这个身份带来的禁锢。
可是忍不住想啊,想见一个人怎么忍得住!
她一屁股坐在床边,暗暗咒骂,该死的皇权!然后像泄了气的皮球,往后一倒,张开手臂躺在床上颓废着。
只要跨进王府的门槛,她就从自由飞翔的鸟儿,回到了笼子里。
熟悉的王府,熟悉的束缚。
傍晚时分,邵洁川带着白止敲开王府大门,小厮开了门之后,她拐了好多个弯,穿过几个小庭院才来到长情轩,径自走进去。
颜疏雨刚巧准备出去抱它回来,走到院子里见到邵洁川,担忧又愧疚,连忙问邵洁川是不是白止添什么麻烦了
邵洁川瞟了一眼缩成一团生闷气的猫,淡淡笑了一下,答道:“倒不是麻烦,只是一直发脾气,不肯吃也不肯喝,然后指着王府的方向喵喵叫。”
颜疏雨剐了一眼白止,白止粉嫩的小鼻子发出哼一声,臭女人,竟敢把它丢下,再也不理她了,哼!
“闹得医馆鸡飞狗跳,一刻也不得安生,只好送回来了,”邵洁川说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