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山首先表率,“喝!”毅然抱起白止往外走,对于习武之人,区区三四十斤不在话下,讨厌的是白止的长毛,风一吹,遮脸。
白止耷拉着尾巴,无精打采地一直喵喵叫唤,颜疏雨十分担心,藏书阁也不去了,领着他们掉头就走。
“您这是要去哪”
“邵洁川的医馆,白止好像伤得非常严重,得让她看看。”颜疏雨头也不回地说着,走到分岔路口,才记起自己只知道路名,并不知该怎么走。
正急得团团转,好在王府与邵家素来有来往,玄天权有什么病痛都是让人请的邵洁川。
唯有纪楚楚,请的是言灵,只因言灵京城第一的名头,其实玄天权说过,名过其实。
但纪楚楚就是不管啊,坚信要价贵肯定有理由。
这点一直让玄天权很头疼,没想到言灵突然暴毙家中,更想不到杀她的人,正是他心里柔弱胆小的纪楚楚。
颜疏雨胡思乱想着,在侍卫的领路下,七弯八拐终于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子,抬头一看,朱红的匾额写着邵家医馆,大门紧闭。
“适逢上元,邵家医馆不开门。”侍卫解释道。
颜疏雨一心想医治白止,不管这些,拼命敲门,里面的人感觉宛如冰雹暴击,轰轰地打在门上,邵洁川看了一眼绍渭崖,两人四目相对,同时警惕地问:“谁”
“是我,颜疏雨。”
门一下子开了,邵洁川一开门,看见慕青山抱着白止,疑惑问道:“它如何在此”
“说来话长,她被骚浪贱踢了一脚腹部,方才说饿了,吃了一点鱼,就开始无精打采。”颜疏雨推慕青山进门,转头对邵洁川说道:“你救救它,花多少钱都行。”
邵洁川看她急得快哭出来,想必这猫兽对她很重要吧,略一思索,转身唤了绍渭崖,“爹,你快出来。”
绍渭崖听得女儿的声音,立即掀开帘子走出来,一眼看见急得直跺脚的颜疏雨,走到她面前抱拳道:“草民见过侧妃。”
“还行什么礼,快救我的白止。”
白止配合地“喵”了一声,绍渭崖让慕青山走进屋里放下白止,将它翻了过来之后,一边检查伤势一边问:“这是什么猫吗”
颜疏雨苦思冥想,万般无奈,只得承认不是,“我也不知道是何物,在王府捡的,养着养着就变这样了。”
“姑且是猫吧。”邵洁川解围说道,毕竟猫叫,就当是大点的猫,老虎也行。
绍渭崖不再纠结,拨开它腹部薄薄的白毛,发现一片淤血,略有青紫色,摇了摇头,“伤得不轻啊。”
“死不了,”白止余光看到颜疏雨急得团团转,恨不能以身替罪,心里注入一股暖流,赶紧哄人,“吃些化瘀血的药,躺几天就行。”
颜疏雨一听,心头涌起希望,赶忙坐到床边,柔声问它:“人吃的药,你能吃吗”
众人:“”
侧妃莫不是紧张得失心疯了怎么问它,怎么问它有何用
“减一半剂量。”白止虚弱回答。
“呼——”颜疏雨重重地松一口气,拍拍胸口,还好小白止会说话。
她转身面向绍渭崖,殷勤地嘱咐:“你与它开药,一般人的减一半用量即可。”
绍渭崖将信将疑,目光来回打量白止和颜疏雨,眼睛微微眯着,岁月的鱼尾纹在他脸上平添几分魅力,颜疏雨刹那间想起自己的父亲,不禁红了眼眶。
绍渭崖误会,连忙摆手:“我不是不信,只是觉得奇怪,你……与它……会说话”
颜疏雨抹了眼角的泪水,摇摇头,“直觉罢了,总觉得我只要看着它的眼睛,就能知道它想要